“你先坐那等等。”高个子多看夏安远两眼,转身进里间办公室。
夏安远没坐,靠在办事台前,边有搭没搭地按着手上擦伤,边打量四周。
这个派出所驻地显然有很大年头,栋千禧年建筑风格三层机关办公楼,墙上斑驳石灰蹭就掉,其上大大小小污渍脚印混杂,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打架斗殴转移战场,水泥地面磨得发亮,旧,但又显出种另外人气儿来。
白溪镇街上所有建筑,给人仿佛都是这样感觉。
跟高个子同时出来是另个年级稍大点民警,他拿着个卷边笔记本,掀起有些耷拉眼皮,浑浊目光定在夏安远身上:“姓名。”
夏安远当然是想回来就继续上工,但徐福这人对工地安全问题向看重得紧,他不好刚出人家办公室,转头就顶风作案。
趁着时间还早,夏安远拿上手机,先去派出所。
这件事情总不可能就这不之。
那几个混混明显是有人特意雇来找他麻烦,这下搞成两败俱伤,就算雇主不再雇他们,他们也铁定还得再来找自己讨回来。
再者,他其实并不怀疑这是纪驰搞鬼,就算他俩有再深恩怨,纪大公子不会,也不至于用这下作手段报复自己。
“没事儿,就前天晚上夜班有点晚,回来时候困,没看着路上坑,不小心摔跤。”
“摔跤能摔成这样啊?”刘金贵脸严肃,“有什事你跟刘哥说,工地上这多弟兄呢,总能想到办法。”
夏安远笑笑,指指自己脸:“瞧这脸,真是摔,人在路边走,总会摔跟斗嘛。刘哥,真没什事儿,脑袋给摔昏头,被……被个好心人送到医院去,睡两天,给大家添麻烦。”
“手机呢?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这大个人出门都不带电话嘛?!”侯军黑着脸质问。
“平常没什用手机时候,揣兜里硌得慌。”夏安远玩笑似敲敲侯军安全帽,“你以为都是你啊,走到哪儿手机玩到哪儿。”
“夏安远。”
“13号凌晨两点四十,金河大道中段,发生起,ba
对于纪驰怎这快就又找到自己,他还是很好奇,如果说他直找人跟踪自己,那为什当时他们都打成那样,也没个人出来拦着。
他个穷打工,遇到问题能想到成本最低最合理解决方式,就是报案。
“前天晚上,金河大道?”
眼前这个高个子民警从电脑上收回视线,有些不确定地问他。
“对,是受害人。”
“嘿——发现怎每回说你你都能扯到头上来,少扯淡!怎以后都得把手机带上,还有……”
“夏安远!”徐福听到动静,从办公室探出个脑袋,冷不丁被夏安远脑袋吓跳,愣下才吼道,“过来!”
“没事儿。”刘金贵安慰他,“你这情况,好好解释下就行,福哥不爱为难人。”
徐福确实不是个为难人主儿,但他本来就觉得夏安远日结干不长,突然这人又不打招呼消失两天,便对夏安远稳定性持怀疑态度。
想着敲打他几句吧,这会儿见他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又不大忍心,听完夏安远解释,嘱咐他几句千万要养好伤再上工,便也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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