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华僵着脸,微不可见地冲夏安远摇摇头,转身笑得花枝乱颤:“曹总,叫个老爷们陪你喝酒多没劲啊,您要感兴趣,喊上几个漂亮姑娘来,保管您今晚尽兴而归。”
“就他,看挺好,姑娘也叫上几个来,要好,这有贵客呢。”
曹德刚冲她不耐地摆摆手,方清华瞥眼坐在主位那个,从她进来就没出过声男人,心知她惹不起这些人,也再没开口理由。夏安远却轻轻拍拍她肩膀,宽慰似。
“方姐,您忙您去,这里陪着就是。”
方清华踌躇几秒,留声轻轻叹息,转身离开。
夏安远并不觉得大惊小怪,不过区区个白溪镇首富而已,要真拿身份地位说道,纪驰能给他这个给自己点头哈腰机会,都是抬举他。
他没跟着附和,垂下眼,也给自己点支烟。
“还抽呢,曹德刚叫你去他们包间。”
夏安远偏偏头看他:“叫?”
同事叼着烟拉开裤链放水,咬字不清地说,“人家点名要那个戴眼镜个子高帅哥送酒去,除你还有谁。你是不知道你多出名,晚上上咱这唱歌小妹妹十个有八个都冲着你来。说不定曹德刚也是呢,帮她女儿找你,哈哈,远哥,抓住机会啊。”
那种被巨石压住胸口感觉又来。
夏安远揉揉僵硬脸,差点找不见自己呼吸。
他自认是个情绪控制挺牛逼人,但今晚好像波动得过于频繁。尤其是在看见纪驰手搭上别人肩膀那刻,他眼前猛地花,被人揍拳似,鼻腔酸疼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洗把冷水脸,这种感觉也迟迟未消,他有些颓丧地扶住洗脸池,盯着反光水影发愣。
纪驰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这个KTV其实不怎经常用作高端商务宴请,因此也很少会有人点如此昂贵酒品,所以夏安远侍酒流程并不太熟练。好在包厢里人很多,应当没太多人会在意他这个小小服务员。
夏安远长出口气,稳住心神,边回忆使用醒酒器要点,边微微弯下腰去取冰桶中红酒。
夏安远把他们点酒推进包厢,才发现方清华坐在副发福中年人模样曹德刚旁边,正赔笑着聊天。
余光瞥见夏安远影子,方清华有些诧异,起身来趁着给他们介绍酒档口,向夏安远使眼色让他赶紧出去。
“行啦,酒都上来啦,你就先下去吧,有什再叫你。”曹德刚冲方清华抛个媚眼。
方清华扯着夏安远想走得紧,闻言笑道:“那几位玩得开心,就不多打扰。”
见夏安远也转身要走,曹德刚嚷道:“那谁,戴眼镜那个,你留下来,陪们喝几杯。”
这个破败老旧城郊小镇,繁华落尽KTV,不应当是天之骄子踏足之地。
“夏安远。”有同事找到卫生间来,“晚上到处找你,在这躲清闲呢。”
“什事。”夏安远抹把脸。
“今晚上那几位大人物瞧见没?那胖子,曹德刚,白溪镇最有钱老板,平时在街上见到他时候他鼻孔得怼到天上去,哈哈,今天像只哈巴狗似跟在人家后头点头哈腰。”同事点起烟,狠狠吸口,“看得老子真他妈爽啊。”
原来那位曹总就是他们平常会聊到曹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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