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苦笑着摊手:“现在哪儿给你找礼物去,明天定。”
“现在就能给。”
侯军摇摇头,盯着夏安远脸,像是鼓足莫大勇气,突然往他那侧靠近。夏安远本来那会儿是隐隐有所察觉,但此刻心绪正混乱,侯
刘金贵手机破喇叭在简易方桌上鸣震不停,掺杂不少杂音,夏安远好半天才听出他放是什歌,缓缓坐直身体。
“情难自控,知身负有重;沉溺恩宠,原来幻境已早空……”
刘金贵打着拍子,蹩脚粤语几乎唱不出歌词本来模样,但夏安远却知道那歌词,熟悉那旋律。他勉强勾勾嘴角,盯着刘金贵震动手机:“刘哥,你音乐品味挺特别啊。”
“还是安远懂!侯军简直点艺术细胞也没有。”他又跟着手机里女声哼哼两句,把歌名点开给夏安远看,“们年轻那时候啊,这些粤语歌是很火,最喜欢就是这首,不是什大明星唱,但就是听着舒服!”
夏安远定定地盯着歌名下面歌手名,半晌才出声:“Shery,这个歌手没听过啊。”
月过生日请你俩喝酒。”
夏安远是真不记得,坐在烧烤摊前才想起,上个月请他俩在食堂吃晚饭时侯军好像是说过这件事,他有点不好意思:“礼物定给你补上。”
“好啊。”许是没怎做过饭桌上主人公,侯军今天格外容易害羞似,“但不用你去买,待会儿找你要,你不许不给。”
没等夏安远应声,刘金贵抱着件啤酒“乓”声砸到地上:“他奶奶,好说歹说才给打折,他这啤酒比超市贵两倍!”
烧烤早上好,就等着酒。夏安远从纸箱里拿几瓶出来,都是冰镇过,叫人看着就觉得心里痛快:“做生意,不都是这样。咱们先干杯?小兔崽子离长大成人又近步。”
“噢——这几个字原来是这读吗?哈哈,直管它叫S来着,那个年代歌星嘛,在们那时候也不是很出名,你没听过也很正常,现在比你妈年纪都大吧。哎哎你俩先吃着,去放个水,这喝酒就跟直肠子样……”
刘金贵念念叨叨地拿着手机走,饭桌上顿时安静下来,夏安远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侯军看看左右,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
“远哥。”他扯扯夏安远衣角。
“嗯?”夏安远抬起头,“怎?”
侯军毕竟年纪小,没喝几杯酒就红脸,看夏安远时候眼睛里泛点水光似:“该送生日礼物。”
侯军豪迈地咬开瓶盖,给三个杯子都倒上,颇有气壮山河架势:“你才小兔崽子,你全家都小兔崽子。早他妈成年人好。”
酒是个挺好东西,虽然对夏安远来说,啤酒跟白水没什太大区别,但酒精香味和几个朋友起拼酒氛围让他思维逐渐放松下来,边喝着酒,边听着刘金贵跟侯军扯东扯西,这种闲适时光在夏安远二十七年人生里面十分少有。
他微微眯眯眼睛,像只暂时找到居所流浪猫,边舒服地闭目养神,边又竖着耳朵不放过周遭任何动静。
“刘叔,你又听这些老掉牙歌。”
“你懂什,小烧烤吃着,小酒喝着,小风吹着,还得小歌听着才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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