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驰在场馆导览图前站定,仔细研究着,闻言转头惊讶地问他:“嗯?你还有个哥哥?”
夏安远摇摇头,笑:“没有。你也太会抓重点。”
“那再抓个,”纪驰也跟着笑,他这几天笑真有些超标。艺术馆灯挂得很高,将他尚稚嫩英俊面庞,无比清晰地照进夏安远眼睛里,“你要是不介意,把当你哥哥,也行。”
起来很高级。”
“高级不等于好看,”纪驰带他往里面走,继续问,“你觉得好看吗?”
夏安远低头看着脚下路:“好看吧。不好看东西为什要修它?”
“审美是私人东西,你不用在乎其他因素,好看就是好看,不好看就是不好看,就像待会儿们要进去看那些画,那些雕塑,有些可能是超乎们审美意识以外作品,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有必要站在凌驾于自己认知之上角度去勉强理解它。”
纪驰不跟夏安远讲艺术风格和流派,只讲好看不好看,喜不喜欢,他把这些话说得很通俗易懂,确保夏安远能听进去,“这里面包括们在内绝大多数人都是门外汉,凑热闹,或者做买卖而已。”他说,“别这紧张,席远,在你看来,也许这里好像很高级,很艺术,但其实来往人都为个‘利’字,没哪里不是铜臭味,和你家那边大卖场没什太大区别,就连这个艺术馆招标,也没有个步骤不是因为‘有利可图’。们只管看画就好,只看你觉得好看,喜欢,其他概不要放在心上,明白吗?”
说出最后这句话时候纪驰转头看夏安远眼,见他闷着脑袋走,干脆伸手,将他肩横揽住:“明白?”
夏安远被他夹着走,被这突如其来亲密姿势袭击得有些受宠若惊,他舌尖在上颚抵抵,无奈苦笑:“明白,纪大少爷,们只是来看画,其他律不在乎,是这个意思吧?”
纪驰被他这句“纪大少爷”逗乐,笑时候终于露出几分少年天真模样,他煞有其事地点头:“是这个意思,席远同学领悟得真是相当透彻。”他将这个状似好兄弟之间勾肩搭背姿势做得彻底,直走到艺术馆门口才把夏安远放开,“昨天给你门票呢?拿来吧,起给检票员。”
夏安远从兜里掏出门票给他,排队、检票、安检,路上纪驰都妥帖地把他带着,夏安远跟在他后面,完全不用操心这些琐事,他眼睛没有离开过纪驰宽阔肩背,好像刚才隔着水池看这座艺术馆倒影时产生距离感突然消失,他们就真只是对闲来无事逛卖场朋友,挑挑薏仁绿豆小米,买这种东西,就让人感觉不到身份地位差距。
“纪驰,你这样,真像是哥哥。”夏安远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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