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纪驰带他出门。
没给他任何拒绝空间,夏安远只能跟上。
纪驰牵着他,路无话。
出门,走过走廊,上电梯,到停车场,又是辆黑色轿车,纪驰把他带到副驾驶坐下时候夏安远还在想,纪驰车怎全是水儿黑色。
车往外面开,地下停车场灯都不大亮,夏安远这下更不能分清楚东南西北。
脸应该是擦干净,纪驰又去到客卫,水声再响起。
不知怎,夏安远刚才还冰凉脸颊,仿佛后知后觉地吸收到毛巾热量,发起烫来,他用手背给脸颊降会儿温,再抬头,看到纪驰刚才身上沉闷黑色变成白色,似乎是去卧室换套便装。
“能走吗?”纪驰问他,拿起车钥匙。
“嗯。”夏安远点点头,跟在纪驰身后,往门口走这条道上没有挡路东西,倒不怕摔,但看不清时候,哪怕是康庄大道,他迈步也迈不出来安全感,只能缓慢地往前。
纪驰在门口耐心等着他,夏安远不敢让他多等,于是穿鞋时候速度快些,还没塞进去边,被纪驰按住手。
还是有些肿,他总是在这种跟纪驰僵持中先败下阵来,呼吸和语速是冷静,只是嗓子仍然有些哑,说起话来把声音放得很轻。
“眼睛……好像有些看不见。”
纪驰手指间动作顿顿,然后轻缓些,他控制住自己呼吸,在夏安远眼前晃晃手,声音仍然很稳,他低声问:“现在能看清哪种程度?”
夏安远犹豫地抿下嘴,像在思考什,最终还是摇摇头:“都看不清。”
纪驰停动作,目光揪在夏安远眼睛上,过会儿,松开手,与他擦肩。
出车库,大概是因为夜深,路上车流不多,纪驰开车速度很快,路上也没什停顿。外面安静,再加上车窗隔音绝佳,车里面除两个人呼吸声,什也听不见。
这晚,纪驰到他这里,肯定原本是放松休息,自己却又给他添个这个麻烦,夏安远想
“穿反。”
夏安远听到他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随后纪驰蹲下,用手稳稳托住夏安远脚腕,“抬脚。”他现在贯都是这样命令得简洁明,让人不敢违逆。
夏安远身体僵僵,然后扶住玄关柜,微微抬起边脚,让纪驰帮他把鞋子穿进去,再是另边。
“谢谢。”夏安远低声对他说。
鞋穿好,纪驰站起身时手指不小心擦过夏安远手背,夏安远又对他说声谢谢,抬脚要往外走,纪驰忽然拉住他,掌心包裹住他手腕,力气很大,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永远都不愿意松手样力度,给夏安远捏得都有点疼。
夏安远垂眸,纪驰带着身上烟酒气从他身旁掠过去,随后,客卫传来水声,哗啦啦地淋在瓷面上。
他在原地等会儿,等到水龙头关掉,脚步声又响起,到他身后,他面前。
脸上热,夏安远感受到毛巾被拧干之后那种湿润,纪驰动作很轻,擦过地方被空调风吹,比之前凉意更甚。
他能感知到纪驰注视自己眼神,却并不敢抬眼去看他眼里含着情绪,纪驰没说再说什,只有落到脸上,下下,轻缓擦拭,在扰夏安远被破乱节奏。
是心跳,但夏安远装作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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