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席成手指在夏安远胸前点几下,“在
夏安远直起身来,给他让开洗手台位置,准备往外走。
“哎——跑什,”席成按住他肩膀,因为身高差距,这个姿势让他有些吃力,随即他手松开,脚踢上门,阻住夏安远去路,“咱兄弟俩这多年没见面,你这个当哥哥招呼都不打个就跑,也太让弟弟伤心吧。”
“这位先生应该是认错人?”夏安远低头看席成时候,很难忽略掉他那头匪夷所思,挑染绿色毛,他多看两眼,“妈就生个,没听说过还有个弟弟。”
“行啊席远,装挺像。”席成拍脑袋,“啊,你现在不叫席远是吧,叫什,嘶——夏、安、远?所以这是打算跟们席家划清界限?”
夏安远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原本也没什关系。”
包厢外长廊很安静,向门口侍应生问清洗手间位置,夏安远仍是找半天才找到地方。
烟瘾犯得毫无根据,他并不知道这种级别酒店洗手间允不允许抽烟,但还好这里此刻空无人,没有会介意他这种不文明行为存在。
夏安远咬住烟嘴,靠在洗手台,摸半天才从兜里摸出来打火机,“哒”声,烟丝“滋滋”地燃起来,把空旷洗手间衬得格外寂静。
他庆幸自己下午换衣裳时把烟盒也揣进来,不然现在想抽烟,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
洗手间有股很好闻香气,混杂着水汽潮湿往夏安远鼻子里钻,不过很快被烟草味道覆盖。烟雾往上,袅袅,消散在屋顶和暖色灯光里,变成灰色空气。
“傍到大款,说话就是有底气。”席成伸手,在夏安远衣服上拍拍,“件衣服就够你挣上年吧,啧,还别说,换身衣服你还挺人模狗样,驰哥这口味还真是十数年如日啊,说说吧,这次打算捞多少走人?”
夏安远没点燃那只烟被他捏进掌心,散碎烟丝从指缝掉下来:“席成,你何必呢。”
席成闻言,收住笑,脸色变得阴沉:“这句话该问你吧?夏安远。”
他往前两步,跟夏安远凑得很近,满口酒气:“且不说们席家没有追究你和你那要死不活妈背信弃义又来京城,就说之前你在们席家下头工地打工,不计前嫌赏你两口饭吃,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还特撺掇纪驰搞呢,长本事啊。”
夏安远被这酒气冲得皱下眉,心道那工地果真是席家:“听不懂你在说什。”
夏安远仰头盯着它们,觉得自己现在行径多少有点可笑,人旦没有生活危机,顿顿都能吃饱饭话,就会多出许多闲工夫,不受控制地肖想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东西。
对不应该属于自己东西产生独占欲,是罪大恶极事情。
不多时,烟已经燃到尽头。夏安远指间感受到灼热温度,烟瘾却并没得到满足,他捏捏烟盒,又从里面抽出来支,打火机响起时候,门口脚步声也响起来。
他没点上烟,闻声将视线投过去,竟然见到个意想不到人。
“说是谁呢,”席成偏头看他半天,也是意想不到样子,扯着嘴笑得阴阳怪气,“还以为哪里来小公子大明星,原来是你啊,民工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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