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来这声音,是许繁星,许大少爷敲门敲得实在太粗,bao。
洗手间门不能从外面锁,许繁星贯没规矩,这个时候敲门应该也是意在给可能正在做什他俩腾出收拾时间。
果然,许繁星耐心支持不住他等到纪驰回答。门就要被推开,夏安远往前两步,正要出声,
这个动作亲昵、暧昧,但又有跟纪驰浑身上下都不符神经质。酥麻由指尖而起,过电般卷至全身,夏安远抖抖,腾然生起股巨大危机感,纪驰要吃掉他,要吃掉他,要从手指开始,将他拆吃入腹。
可夏安远不躲开,他甚至自己心里有隐约期待,吃掉吧,吃掉吧,让规则和秩序剥去包装,让他死在人人平等食欲下,让血肉融成血肉,让他成为纪驰皮肤,骨骼,毛发。
夏安远不怕痛,如果可以,他愿意让纪驰把自己全部吃掉。
“那就好,”然而纪驰只是浅尝,好半晌,他放过夏安远,捏着他被他咬过指尖,悠悠然地玩,“你不高兴,就高兴。”
夏安远怔,整个人注意力还集中在那只又痒又疼指尖没回笼,他迟钝地想,但压根没想明白,纪驰兜这大个圈子,难道就为让自己承认这件事?
必要,您明白吗?您说您敢承认您不高兴,可现在并没有跟别人睡觉,难不成为八年前那件事,您直不高兴到现在?”
纪驰看着夏安远,没有作答,像只眼含审视野兽,暂时顺下皮毛,却仍虎视眈眈。
夏安远自然没有指望他能给自己个回答,他把纪驰衣裳另边褶皱抚平,叹口气,笑道:“纪总,您有没有觉得咱们自从再见面以后,这苦口婆心次数也太频繁点,再多来几次,都能去搞辩论。这些答案说出来,演也烦,看也烦。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吧,原本就没什文化,多说两句都得露怯,每回回答您这种问题就跟做题似,难啊,害怕。”
“既然害怕,你嘴还这硬,”纪驰沉声,抓住他要离开手腕,“可没看出来你哪里怕。”
夏安远顿住动作,他半垂着眼,睫毛阴翳因此在他眼下皮肤上拉长,翕动着,像被风抖过蝶翼。
这句话怎听怎幼稚,像小孩子想出来对付人招数,折腾得对方越不如意,他就笑得越快活。
夏安远没招架住他这招,半天也转不过弯来。
“咚咚——”
门被人敲响,紧跟着有人在外面大咧咧地嚷:“驰哥,驰哥你在你里面吗?”
夏安远无奈,这是今晚来这第四个人吧,怎现在洗手间成会客室吗。
空气越来越静,他抬眸,眼尾有不甚明显红色,水光从中闪而过,脆弱也闪而过。
“行,”他说,“是不高兴。”
夏安远定定地看纪驰:“看见柯文,不高兴。纪总,然后呢?”
纪驰沉静地看着他,握住夏安远手力气很大,掌心热度通过皮肤,由经血液,回流到心脏,烫得夏安远浑身都紧绷起来。
下秒,纪驰竟然露出笑,那笑里有好些满意神色。他看夏安远目光没有移开,黑沉沉,像盯囊中之物,像锁链和窖井颜色,边看着,边捏住夏安远食指往嘴边送,碾咬他指尖,用点劲,又不至于让夏安远太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