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兼施,弯弯绕绕,废这大劲,终于得到夏安远回答。
这是纪驰想要回答。
但当他真正得到答案那刻,却做不出任何反应来,他好像成条空有躯体塑雕,灵魂被这句话震得抽离,他能看到,能听到,却怎也控制不自己身体,于是他只能在旁看着自己用漠然神色盯着夏安远,像是这话教夏安远说出口,自己却仍旧无动于衷。
“纪……”夏安远话头顿,隔好久才继续叫他。
“纪驰。”
恒温,可似乎夏安远在水里捂得太久,他感觉热气正从他露出水面后背上蒸发,身体也很难再感受到初时那股暖意。
总是这样,人身体上感知和七情六欲都样,如果直这处在相同温度、环境、频率不动下,反而很容易丧失最原本体认。
在安静中,他听到纪驰很轻地笑声,这笑几乎只是气音:“害怕出事,”他说,缓缓地说,声音稳而沉,“因为手里握着能掌控你和你母亲命脉东西,要是出事,你就会分也拿不到,甚至会因为没钱接续医疗费,从而失去你母亲,是这样吗?”
纪驰声音混在水雾中,跟着它们行进方向,在浴室里不断回响,最终凝结到冰凉瓷砖上,又化为水珠,被地心引力拉扯、延长、交汇、成股、成流,淅淅沥沥再淋到夏安远身上,冰得他个激灵。
夏安远知道再忍几秒,他就能耍赖般逃避掉这个问题,或者顺利组织语言,换个相对理性体面回答。
“去那里找你,是因为,很担心你。”
“其实,很清楚昨晚为什非要意孤行进灾区去,不是因为那里有作为金主纪总,而是因为那里,有作为曾经恋人纪驰。”
“走到现在,没办法、也没这个脸面,说毕竟们也有过爱意。谈情说爱这种事情,就像两个人人拿把剑,浓情蜜意时候双剑合璧,剑口是朝着这个世界,吹起牛来能说光凭这样,俩人就足够所向披靡。哪方出岔子时,剑口时时刻刻都要朝着彼此,好像不把对方刺得鲜血淋漓,就会输阵势。”
“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什好东西,不然当年,也不会做第个拔出剑人。”
“之前们争论过,什爱人啊情人啊陌生人啊,听起来,说那些好像有几分道理,可是这种论调,其实连自己也觉得不屑,多矫情,说出去得多引人发笑。明明亲过、抱过、上床过,对,还是跟个和自己相同性别男人睡过,是彼此第个,做过对方身体部分,哪怕是辈子再不见面,也不可能真将你归类成陌生人。之前那说,是太虚伪,是
但他脑海里闪过张张死人脸,闪过黑夜山林,闪过在大自然力量面前无能为力惊惶恐惧,他好像发现那些陡生于天前,他不愿意回溯也不愿意让纪驰感知,被自己拧成紧巴巴团压在最深处情绪,在这刻,突然决堤爆发,也像没什能阻挡住山洪样将他冲垮。
“因为担心你。”
“忽楞”掉进下去几颗水滴太轻,在水面都砸不出什涟漪。
夏安远看着那上面,生生挨过去眼睛酸意,才抬头,坦荡地看纪驰。
他重复道:“因为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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