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直到现在,这种锁都遍地都是,他得是基本上从没用过这种锁,才能达到此刻这步步维艰效果。
好在夏安远这番腹诽之后,张洲终于把锁打开。令人意外是,本以为这工地上会杂乱片,像其他烂尾楼样沦为公厕或是年轻人找刺激探险野地,目光所及之处却竟然干干净净,除厚厚覆盖着建筑工地都避免不尘灰,这里完全不像烂尾几十年无人过问样子。
“这里原本没有上锁,也没人管过,”张洲把大门关上,抬手指墙上那些涂鸦,“所以以前很多年轻人爱来这里玩儿,把这当家流浪汉也有,反正什人都有,屡禁不止,闹出不少治安事故。”
“光因为它是个烂尾楼,其实对大家来说没这大吸引力,烂尾楼多去,主要还是它背后故事神秘,人嘛,要浪漫追寻神秘,要刺激追寻神秘,”张洲越说声音越低,“传说版本千千万,但市面上还是统流行种说法——”
夏安远看向他。
驰。
纪驰这时候才跟着往前走,三个人起站在围着这大栋烂尾楼铁皮围栏前,他问张洲:“这楼烂尾多久?”
“嘶——这年头可有点久,”张洲挠挠下巴,磕磕绊绊地回忆,“反正打有记忆开始,它就在这儿,那时候容城还没这发达,修这楼时候这片都还是居民区,们小时候逛街去都是另头那两家老商场,那时候家里没钱,嘿嘿,看时候多,买时候少,能在里头上班店员态度可都傲得很,都不拿正眼瞧人……”他说着说着就又习惯性地发散开,纪驰记眼神也没能拽回来,“不过现在都发展起来,这位置可就精贵,环路里头杵这大栋烂尾楼,想也知道有多惹眼,路上随便拦个本地人,都知道这楼……”
纪驰忍不住:“说重点。”
张洲立刻露出个大咧咧笑:“差不多得快三十年,具体年份不都在那个文件上面嘛。”
张洲眼睛瞪老大:“闹鬼!”
话音刚落,阵风卷过来,在坑坑洼洼地上摩擦出沙沙声响。夏天夜天黑得晚,这时候天幕深处还没暗透,隐隐透出点染着残霞蓝紫色,但光线不足以照亮大地,工地外只立根路灯,夏安远他们站地方恰好是灯光照亮范围最边缘。
这样看张洲,他半脸在微光下,半脸又在暗夜里。
“闹什鬼?”半晌,夏安远问。
“女
“看这样子,最开始是想建商场。”纪驰扫眼那片郁郁葱葱爬山虎,“而且都快建好。”
“是啊,当时再赶几天工就能挂牌,也不知道什原因,突然说停工就停,而且停就停到现在。”张洲叹口气,“可惜可惜。”
纪驰扫他眼,又将目光投向正盯着这栋烂尾楼不知道正想些什夏安远,说:“不是说可有传说,现在怎又不说。”
张洲晃晃手里钥匙:“在大街上说也不像个样子,进去看看?”
在夏安远看来,这种老式锁其实让整个铁皮围栏形同虚设,想进去人随便找根发卡就能给它捅开,但看张洲拿钥匙也仍然开得费劲,他把这话憋回去,心想这位张总口中“小时候没钱”,可能跟自己认知中“没钱”是完全不同两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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