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脸腾下热起来。
他下意识看向纪驰,纪驰却并没有其他太多反应,只是跟他前后在门口站定,等着里面反应过来工作人员拿钥匙开小门出来将按钮复位。
那男孩估计也反应过来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糗,耳根子红得发紫,他杵在原地愣会儿,摸摸脖子,冲工作人员笑,圆眼睛毛茸茸:“不好意思啊,以为这个跟银行那个门样,得摁按钮才能开呢。”
工作人员将按钮复位,对他点点头,向他说明安全注意事项,礼貌地请他进门。
夏安远坐上电梯时候都感觉自己脸上热度还没有降下来,好像刚才探头探脑按下急停键那个人是自己样。又往宴会厅走,他心头还记着这件小事,不禁遍遍地想那个按钮,那扇“噔”声响门。
转过脸给他看,纪驰仍像平常那样穿。
他忽然开口问:“真不用去吗?”
夏安远问是预约祛疤手术,明明日期将近,纪驰不知道怎,态度又变得模棱两可,或许是医生当时说话起作用——夏安远肚子上那条瘢痕已经是陈年老疤,再好医生也只能把它变得淡点,不那明显点,要恢复如初,几乎是不可能事情。
纪驰只是沉默会儿,对此没再发表什意见,想必他虽然嘴上那样说,其实心里也很明白,过去发生事情,留下来痕迹,用上什手段,也终究无法完全抹去。
从他对这条疤系列反应来看,夏安远后知后觉,纪驰多半当时问自己时候就已经知道它来因,他在明知故问。
这个男孩比当初自己出同样糗时表现得更大方点,虽然臊,至少他还能对工作人员笑出来。恐怕这是最使夏安远感到脸红原因。
快走到门口,纪驰停下脚步,伸手往夏安远背上顺把,力度轻,但使得夏安远腰背挺直不少。“不要东想西想。”他又虚虚地在夏安远耳垂上捻,“进去之后,跟着就好。”
夏安远知道里头是个什样场景,现场乐队,钢琴大提琴小提琴,自助餐台,长桌上摆放整齐花和餐具,刀叉反着暖色暗光,处处衣香鬓影,名流富豪社交场地。
他也见识过,小时候刚到席家就碰上那场宴会,印象最深刻是人群里大家恭维逢迎中心,他没想过自
占有欲,掌控欲,纪驰直有,但大多数时候压在火山下,沉到海水里,要旁人很仔细地观察,才能从表面获取星半点讯息。
纪驰看向别处,前排或者窗外什地方,总之不看夏安远,让人觉得他在用沉思避开问题。车往前行驶两条街,朝左边拐个弯,快到酒店,纪驰才开口:“你自己安排吧。”
夏安远没再说什,到地方,他跟在纪驰后面下车。
在车上时候他就注意到从路边往这家酒店门口走那个年轻男孩,头发理得板正,刘海垂在额前,穿学生气棒球服,搭挎包,装得挺鼓囊,不大像经常出入这种地方样子。
不知道出于哪种原因,夏安远直看他走到门口,这时候另拨人刚进去不久,感应式旋转门已经停,男孩越靠近,脚步挪得越慢,他拽着包袋,像是观察,在门口顿两秒,并没有进去,而是忽然伸手按上门口右手边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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