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说:“没把你当这种人,但席成,你整这出,真没明白什意思。”
“什什意思?”席成反问。
夏安远看着眼前这个跟他长相并不相像异母弟弟,沉默下来,席成都说他自己坏,被他霸凌过夏安远定不会感觉更好,但细数那些事情,大多都只是为孤立夏安远,让夏安远出糗,或者在席建华对夏安远稍微好点第二天,找人揍他顿泄愤,胆子干这些幼稚打击报复是够用,要真让他动刀动枪,他未必敢。
席成很不耐烦地又问遍:“你倒是说啊,你又是什意思。”
“在津口,你找几个混混堵,”夏安远头往上仰,看到城市上空被灯污染颜色,僵硬脖子得到片刻放松,他低头,盯着席成,“是什目?”
走近他,站到他旁边,跟他起看前面夜景,“比起那些人,席家又算个什,压根没什人在乎,从小就让舔到大,现在都接手公司这多年,还舔?真他妈舔不下去。”他说这话,倨傲,不甘,低沉。过会儿,他笑声,饶有趣味地看着夏安远:“倒是你,还不抓紧多认识认识几个,别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
夏安远看眼大厅方向,人影都在熠熠生辉,好久之后才说:“那不是世界。”
闻言,席成却变得沉默。他站到又起风,突然开口:“妈知道你回来。”
夏安远有些诧异:“以为她早知道。”他又回想下,“妈在津口住院时候,护工阿姨告诉说偶尔会见到像黑社会样人在病房外头转悠,以为是你妈派过来监视们。”
听到“监视”两个字,席成嗤笑声。
“找你麻烦呗,让你知难而退,赶紧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席成躲开夏安远视线,后句语气弱些,“手下人办事,分不清轻重,也不知道哪儿找来几个贼胆包天混混,可没让他们把你揍成那样。”
“行,既然你对那不爽,那为什不直接让你人把开,又为什要安排人到妈那去?”夏安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保护她?她为什会需要保护?”
“把你开,你不是照样会找其他地方干活儿,当
他细细簌簌摸出烟,想想又放回去,过会儿,挺不自在地开口:“老子派过去!你他娘说是监视……啧,也行,随你怎想吧。”他笑声混着在鼻子哼声里,“纪驰恐怕比你想得更多,把从小跟着他人派两个过去,整天跟人大眼瞪小眼,以为防着谁呢。”
他这话说得太怪,夏安远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你意思是,那时候你派人过去守着,是为……”他顿下,用种古怪表情把后面两个字念出来,“保护?”
席成把脸别到边去,没吭声。夏安远又问:“纪驰知道这事,以为你目不单纯,所以也安排人过去?”
“他妈再坏,也不至于对个得癌症住医院老阿姨动手吧?”席成喘两口气,他猛地扭头盯着夏安远,“还目不单纯,在你们眼里就是这种人?连人命也当成玩意儿?!”
夏安远皱着眉将席成仔细看半天,灯光太暗,看不清他脸色到底怎样,但能看见他嘴唇上有明显起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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