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安远角度看过去,纪驰身形忽然变得佝偻,高大佝偻更让人心震,他挣扎着坐起来点,却听到纪驰在低声喃喃。
“别这对。”他说,“别这对。”
“别这对。”纪驰抬头看夏安远,露出来个比哭还难看笑,“也别这对你自己,小远。”
夏安远从没见过纪驰这虚弱样子。
“你心里还有。”纪驰抬手去指电视,“你看们录像,眼睛才会哭出问题。”他又去指储物间,“你行李箱夹层,还有张拍立得照片,塑封好放在相框里,是那年情人节你亲手拍,是那场烟花,是。明明你心里有。”
住手,手又硌住背。
“你会把继续这样捆起来吗,用链条锁住?当条被囚禁狗?”
夏安远喉头动几瞬,忽然睁眼,还是决定回答纪驰问题,他定定看着纪驰,在这种痛意里决绝地说:“……们可以继续,”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话好自私,“继续这种小情,或者男朋友关系——直到你……结婚为止。”
顶灯发出明亮冷暖光,把夏安远脸上表情照得很清晰。纪驰怔住,他看着眼前这个夏安远,努力辨认过后,突然松开手。
他发现自己好像根本看不懂夏安远。
“小远……为什,你怎可以这对,怎可以这对们,真别这样,小远,别这样。别相信叶湘话,当初就是她哄着你做那些事,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早知道,早知道。”纪驰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低,“什替身,没有替身,也别相信乔娇话,没有替身,哪里有人能代替你,没人可以代替你……小远,你心里还有,小远,小远,真,小远,你别这对,求你……求你,为什不能留下来,求你好吗,你知道有多爱你,所有力气都用来爱你,没办法,其他……没办法,小远,到底做错什小远,你告诉做错什……小远……”纪驰把头深深垂下去,声音低得掉进尘埃里,低得好像听不见,“只是太爱你……”
像八年前切在重演,恍惚中,夏安远似乎听到他哽咽声音,他在哭吗,纪驰也会哭吗。哭得嗓子都喑哑掉吗。
夏安远呼吸都好像被什东西堵塞住,或者房间被纪驰声声“小远”燃光氧气,他肺里火辣辣地痛,张口,动作,心尖像被针刺样,太痛,想到纪驰比他还要痛上百倍,夏
站好会儿,他轻声说:“不会跟她结婚。”
“知道叶湘是个什样人,你会被她带着走也是正常,毕竟这不是第次。但小远,在你眼里,就这不值得信任吗?随便她们怎说,你全都信。你甚至都没有反问她们句,纪驰答应吗,纪驰同意吗,你为什不问问。既然你都相信她们说,你为什总不相信。”
夏安远看着他,舌尖有苦涩泛上来。“相信你,驰哥。”半晌,他说残忍话,“只是不相信这个世界。”
火忽然熄灭。
纪驰好像在这瞬间脆弱好多,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仿佛在远离什令他觉察到危险源头,脚后跟踢到硬物,那是夏安远下午曾坐过单人沙发,他伸手扶住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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