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好半天没说话,像是对纪驰都有些无语,他把酒也放到桌上:“你这、你……驰哥,那什,您老人家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哪儿能这仓促,就算是你俩是gay领不证,求婚也不是开玩笑事儿吧,再说,他不是还在追你呢,咱们再考验考验他……”
这实在不是首适合在年终晚会上唱歌,纪驰想。
因为听着听着,心都要跟着夏安远声音起化掉。
“发什呆?”许繁星给他递杯酒,坐到他旁边,“夏安远呢?”
纪驰把酒接过来,并没喝,放到边桌子上:“洗手间。”
许繁星笑声:“你爸刚才跟你们说什呢?该不会是给他欺负,躲洗手间哭鼻子去吧?”
纪驰往宴会厅角落走,离乐队远些,找张沙发坐下。
他和付向明其实不经常聊天,上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张他们那个电影第天开拍时照片,镜头上是身校服、坐在教室窗边往外看夏安远,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感觉他整个人沉重又哀伤。
付向明配文是:纪总您看,早说,安远天生就是拍戏好苗子。
这张照片被纪驰保存下来看很久。
小时候夏安远虽然单薄稚嫩,但因为更早接触社会,要比同龄人多出几分成熟老成。这种矛盾感常会在夏安远独处时候显露出来,纪驰见过许多次。电影里这幕让他恍然,记忆像是瞬间回到学生时代,蓝天白云,反着光教学楼窗户,纪驰跟许繁星他们堆人在操场,抬头就看见趴在窗边夏安远,视线没有着落地发着呆。这时候微风拂过去,夏安远额间发梢扬起又落下,操场上教室里都是嘈杂吵闹声,他却始终安安静静地,像张被定格电影默片。
纪驰看他眼,没说话,明显心思不在这上面,好会儿,才叫许繁星名字:“得做只戒指。”
许繁星:“啊?”
“你懂这些东西,帮找个设计师,要最好,做得最快。”
“干嘛,”许繁星看着脸正色纪驰,眉头皱起来,“你该不是要求婚吧?”
纪驰低低“嗯”声。
思绪收回来,付向明又发来条消息,说这首歌已经定好在某个年终晚会上首发,除制作团队外,只发给纪总您个人。
纪驰多问句那个晚会咖位,付向明立刻明白他意思,解释说现在夏安远只能算是刚够到娱乐圈边,如果给他安排太大型晚会,反而会遭人诟病,这晚会就在京城本地,规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到时候再给他安排到靠近压轴位出场顺序,相信关注度不会低。
这样安排确实比较合理,纪驰不再多问,看着付向明几分钟前就发来那条链接,好半天,指腹才挪到上面去,点开,将里面音频下载下来。
前奏钢琴声缓缓,没几秒,夏安远开口,纪驰心都被忽然提起来样。四个八拍后,小提琴和轻微鼓点又加进去相和,曲调往上扬,纪驰认真在听,耳朵里全是夏安远声音,连远处正激情现场爵士乐也听不见。
歌很简单,也并不长,不用看付向明发来歌词他也能听清楚夏安远唱是什。放过两遍,他没再放,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念着最后那句歌词,胸膛好半天才有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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