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见他这样子,纪驰淡淡笑笑,“想吃什都可以。”
纪驰陪夏安远吃过早餐、给他手臂伤口换过药,出去阵子,回病房时手上拿个药瓶,又端杯水,“你药,饭后半小时吃对吗?”
“对,不过……”夏安远下意识回答,话才说到半,猛然抬起头,对上纪驰平静注视,他怔住。
“……你知道?”
纪驰没回答,把药和水杯递给他,水温刚刚好,往上冒着淡淡热气,没几秒就将夏安远脸颊熏湿。
“驰哥……”他开口叫他声,本想询问他检查结果不是不好,顿顿,还是转话头。他对纪驰笑笑:“驰哥早安。”
纪驰安静地看他会儿:“检查结果都出来,没事,别担心,要不要再睡会儿?”
夏安远还是笑笑,说:“驰哥,你这表情看上去不像没事儿样子。”
纪驰把放在床头柜报告单递给他,看着夏安远翻会儿,脸上笑变得轻松,才伸出手,去碰他额头被撞过地方。“说没事,就是没事。”昨晚揉过药,肿已经消,这会儿只剩下紫色淤青,“还疼吗?”
夏安远摇摇头,笑意挡不住。他想,除能和纪驰待在块儿,没什是比劫后余生、虚惊场更让人开心,偏偏这两样他今天都给占齐。
大把钱只为见自己面,站在自己面前局促又讨好地笑样子。
浓重悔意淹没他头顶,潮湿浪卷过纪驰身体里每个部分,潮水声在他耳边呼啸,像来自岁月扭曲变幻发出嘶鸣。
纪驰掌根用力抵住双眼,他心疼得不知道该怎办才好。
他想他小远真太勇敢。
即使生这样难受病,他也努力走到自己面前,对自己露出笑脸。
“先吃药,吃再说。”
夏安远出好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纪驰直在看着他等他吃药。他低头看眼药瓶,是新,猜测之前他揣兜里那瓶药大概是昨晚掉到那个杂物间,所以纪驰他们才会发现。
从没觉得吃药这艰难过,纪驰注视像带着滚烫温度,落在他手他脸他嘴上,见他吃药,又让他多喝几口温水,才把水杯接过来,放回桌上去。
“驰哥……”夏安远张口想要解释,却又
他把单子放回去,盯着纪驰下巴看会儿,这让他想起来他们几个月前每天同床共枕日子,纪驰偶尔赖床时候,就会搂着他,用还没刮掉胡茬蹭他胡茬。
感觉这些好像都已经是很久以前事情。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下巴,果然也有扎手触感。
“身上有伤,不能洗澡,不过可以简单洗漱下,东西卫生间里都是齐。”纪驰注意到他动作,“早上想吃什?”
夏安远看纪驰好会儿,悄声道:“吃油条可以吗?”像小心翼翼撒娇。
面对他时候,夏安远始终在笑。
混沌片梦里,夏安远睁开眼。
他恍惚好几秒才记起来自己身处何地,转眼看向床边,冷不丁对上纪驰凝视。
“醒?”纪驰声带像被寒风刮整夜,破得嘶哑难听。
夏安远眨眨眼睛,见到纪驰换衣服,双眼微微发肿,下巴冒出青黑色胡茬,看起来像整晚都没睡。夏安远心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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