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明显,甚至轻若鸿毛,但日复日,就像是台不断被加码秤,点点将他自尊压垮,直至鲜血淋漓。
再加上他刚回家第天时场景,晏秋对于起吃饭直有种难以言说抗拒。
但傅家规矩森严,父亲觉得吃饭是家人感情维系有效途径,因此每天日三餐都在起,这是谁也无可撼动规定。
因此晏秋只能向餐厅走去。
只是今日脚步比往日轻快些,他想趁早饭时跟大哥说声谢。
没想到大哥竟然会对这次生日宴如此上心。
虽然知道这次生日宴并不是为他个人办,大哥多半也是为傅霜迟。
但晏秋还是不禁有些感动。
想着会儿碰到大哥定要对他道声谢。
等工人和花匠将别墅装扮完,正好到早餐时间。
听他这问,果然立刻回答他,“秋少爷,这是朱丽叶玫瑰,当年英国奥斯汀培育50年才出第款切花品种,很是珍贵,是大少爷特意为今天宴会准备。”①
“大哥准备吗?”晏秋闻言有些难以置信。
“是。”周叔说着,垂眸温和地看向他。
眼前少年面容白净,生着双鹿眼,看人时怯怯,头发微长,快要盖过耳后,但还是能看到左耳耳垂上生着颗鲜红痣,像是上好白瓷上最点睛那笔。
细长手指无意识地握着胸前吊坠,像是在沉思。
晏秋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但已经可以听见外面佣人忙碌声音。
傅家佣人训练有素,哪怕做事发出响动也不会太大,但他住在楼,房间又不隔音,加上距离太近,因此外面风吹草动他都能听清。
虽然昨晚因为激动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但晏秋却没有丝毫被吵醒不快,而是迅速地爬起来洗漱好,开门向外走去。
然后就见工人在管家指挥下,抱着盆盆桃粉色杯形玫瑰正在装扮别墅,从大门口直摆满整个院子,连绵成片花海。
其实晏秋并不喜欢和他们起吃早饭。
傅家无论是教育还是生活习惯都偏西式,但以他前二十年生活经验根本分不清桌上那堆长短不刀叉调羹。
因此闹出过不少笑话。
哪怕后来他努力学习各种用餐礼仪,但是这多年生活差距并非朝夕可以填平。
哪怕从没有人说过,但他每次吃饭都还是能感觉到些若有似无鄙夷。
虽然晏秋得到肯定回答,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毕竟谁都知道,在这个家里与他关系最般就是大哥傅沉泽。
大哥直被父亲当做继承人培养,性格沉稳冷肃。
虽然对他从未疾言厉色过,但直不冷不热。
晏秋看着他总觉得害怕,因此没事儿也从不敢主动与他说话,关系并不亲近。
此时沉寂夜天空刚刚破晓,淡金色阳光与别墅前玫瑰交相辉映。
晏秋因为眼前场景怔。
脑海中响起前几日母亲话,“过两天就是你生日,妈妈想为你办场生日宴会。”
只不过眼前切实在太过不真实,因此他还是忍不住走到正在指挥玫瑰摆放管家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周叔,这些花?”
周管家是位年过半百老人,亲和儒雅,是傅家少有对他温柔以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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