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终究没有吃完他回家第顿饭,此后也再没有人提过给他改姓事。
傅霜迟依旧是傅家二
说着,把自己面前切好递给他。
傅建庭闻言,突然说道:“既然已经回来,就不能再姓晏,不如……”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嘶啦”声,西餐刀划过洁白瓷盘,发出尖锐声响,吸引所有人视线。
晏秋随着他们目光看过去,然后就见傅霜迟坐在位置上,言不发,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小迟。”陆软立刻心疼,“怎哭?你跟妈妈说怎?”
看起来古板严肃父亲满脸紧张,温柔贤惠母亲正抱着他垂泪,不好接近大哥满眼心疼地蹲在他面前,拉着他手轻轻安慰他。
晏秋提着行李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明明与他们不过几步距离,中间却仿佛隔道无形天堑。
过不去,摸不着。
好不容易将傅霜迟安慰好,大家终于起吃顿饭。
陆软冲他无奈地笑下,说声,“你呀。”就没下文。
然后目光落到他身上,包容地吩咐道:“再给小秋换副刀叉。”
“好,夫人。”
刀叉很快换好,晏秋却再没吃心情。
后知后觉感受到后背有些发冷,晏秋这才发现刚才短短瞬间,他背上竟然渗层冷汗。
新生动起来,对着傅霜迟说道:“在你那儿就好,还以为他们忘。”
那个“他们”说得囫囵,因此听起来就像是,“还以为忘。”
不过晏秋并没有在在意。
正好这时菜都已经上齐,随着傅建庭声令下,大家开始吃起饭来。
傅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因此进餐时没有个人发出声音。
傅霜迟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窄长餐桌,径直看向他,“把名字给他吧,都给他,反正都是他,不是你们儿子,他才是,都还给他。”
傅霜迟说着,突然拿起右手西餐刀狠狠划在手腕上。
不深,但还是立刻渗出血迹。
陆软惊叫声,连忙掏出手帕捂住他手。
整个傅家瞬间又乱。
桌上摆着他从未见过精致菜品,面前放着刀叉和份肉眼牛排。
晏秋看着他们优雅地拿起刀叉将肉切好送进嘴里,自己也想要照葫芦画瓢。
可是因为动作不标准,刀叉划过盘子,发出刺耳声音。
大家目光瞬间向他看过来。
陆软见状,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小秋,妈……妈没考虑到你不会用刀叉。”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刚年前他刚被接回傅家场景。
没有他想象中喜极而泣,拥抱温柔,所有人看着他目光客气而疏离,甚至透着几分尴尬。
他还没开始说话,站在他们身后傅霜迟就向外跑去。
接着,家里瞬间乱成团。
许久傅霜迟才被带回来。
晏秋低着头,专心地和手里刀叉作斗争,争取把面前煎蛋切得不发出丝声音。
然而这时却听右侧“嘶拉”声,是西餐刀划过餐盘声音。
这个声音实在太印象深刻,因此晏秋吓得抖,手中刀叉没拿稳,“啪”得声掉在地上。
大家目光瞬间在他和傅霜迟身上聚集。
傅霜迟笑下,不甚在意地说道:“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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