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爬起来给自己倒杯热水喝完,这才将那股难捱痛意压下去。
虽然毫无胃口,但是到早餐时间,晏秋还是被叫去起吃饭。
因为昨天事情,今日餐桌气氛十分沉
晏秋就这样在那个家中熬到二十岁。
就在他终于有些积蓄可以脱离那个家时候,却突然得知自己在二十年前刚出生时被医院抱错。
自己原来是傅家小少爷。
晏秋知道这件事之后开心许久,因为在他前二十年生活中,除姑姑没有人再爱他,他以为可以得到份新爱,然而并没有。
他被接回傅家那天,所有人就用行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晏秋出生时家里已经有个哥哥,他是意外怀上,父母都是公职,因此并不打算生下他。
只是母亲身体原因不能流产,这才留下他条命。
他们规划谋算十个月,最后决定把他送到姑姑家抚养,但后来姑姑意外去世,他们只能被迫把晏秋接回。
接回没多久就被发现,然后双双被开除公职。
自那以后家里日子落千丈,所有人心里都憋团火,晏秋自然就是那个发泄口。
“千天好长。”
“把《千零夜》讲完,千天就过去。”
“爸爸妈妈是什样人啊?”
“他们都是……很好人,他们……都很爱你。”
姑姑从来不会骗自己,因此姑姑给他讲完个故事,他就用石头在门口红墙上刻道。
看见片枯黄落叶,那片落叶被风卷起,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接着,个只有五六岁模样小孩儿走过来,俯身将落叶捡起。
晏秋站在原地辨认许久,才认出那是童年时自己。
晏秋从有印象起,就和姑姑生活在农村座小院子里。
生活虽然并不富裕,但姑姑对她温柔耐心,会给他讲故事,教他画画,木雕,吹骨哨。
因为有姑姑在,所以他从未羡慕过其他小朋友。
血缘终究抵不过多年来付出感情。
他们更爱傅霜迟。
无论他在哪儿,都那多余-
晏秋睁开眼睛,昨晚睡着时忘拉窗帘,因此阳光直直顺着窗户照进,晃得他有些眼晕。
大概是昨天没怎吃东西,胃里像是正在被灼烧般,泛着灼人痛意。
他还没有案板高时候就要踩着凳子学做饭,因为力气小,颤颤巍巍拿不动菜刀,有次不小心切到手,伤口极深,哭声引来正在陪哥哥写作业母亲,晏秋刚想诉说自己痛苦,就被她巴掌扇回去。
“哭什哭?只是流点血能有多疼啊?声音这大吵到你哥哥写作业!”
说着匆匆给他包张创可贴便重新回去辅导哥哥。
留下晏秋继续做饭。
流出血很快便渗透创可贴,可他却不敢再哭。
可是还没等他刻到千天,就提前见到爸爸妈妈。
在姑姑葬礼上。
他们和姑姑描述过不同,看着他眼神满是厌烦和嫌弃。
仿佛在看着团……垃圾。
晏秋那时才知道,原来并不是所有孩子出生都寄托着父母期许。
只是偶尔会好奇,向姑姑询问父母事情。
“姑姑,爸爸妈妈呢?”
“他们很忙,但很快就回来看你。”
“很快是什时候?”
“千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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