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没心思和他在这儿扯东扯西,于是直接问道:“你又想干什?”
“不想干什,只是最近家里都在忙你那个展,都找不到人陪,有些无聊罢,这不,就想起你。”
“二哥。”傅霜迟说到这儿幽幽地叹口气,“你真有本事,招就把他们都抢过去,
竟是多日不见傅霜迟。
自从回来后晏秋就直待在自己房间,连吃饭也不再出去,因此和傅霜迟根本碰不上面。
再加上最近在忙展览事,对他更是无暇顾及。
没想到他竟会主动来找自己。
只要有傅霜迟在,必然不会是什好事,因此晏秋立刻提高几分警惕。
丢丢不会说话,只能在他旁边“喵喵”地叫着。
他们都在冲着自己笑,谁也没有怪自己。
不知过多久,阵猛烈咳嗽将他拉回现实,晏秋习以为常地抽出几张纸,然后毫不意外地在上面看到暗沉血迹。
待平静下来后,他像往常样随手将纸团成团,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垃圾桶已经快堆满,全是带着血迹纸巾。
然后他看见双圆溜溜眼睛。
那是丢丢眼睛,正卧在姑姑脚边仰着头,眨不眨地望着他们。
明明猫咪没有表情,他却从其中感受到它开心。
丢丢它……似乎没有恨自己。
晏秋将雕好院子捧到面前。
究还是有刻完那天。
晏秋看着手中木雕,只剩下最后部分,丢丢眼睛。
这也是他最为逃避部分。
每件木雕作品都有它灵魂,晏秋觉得他只是个载体,只是用刻刀把它们原本面目还原出来而已。
因此他直逃避这个部位,生怕最后刻出来丢丢,眼中对他充满恨意。
“找有事?”
“这话说,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傅霜迟说着向他走过来。
目光落在他怀中木雕上,似乎颇有兴趣,“这就是你那个压轴作品?”
晏秋搞不清他意图,只是下意识收紧手指,将手中东西抱得更紧。
“你这紧张干什?”傅霜迟笑着问道,“还能吃你?”
晏秋将垃圾桶往里面推些,然后继续拿起刻刀,在院子右下角刻下两个小小字。
故里。
“姑姑。”晏秋抱着院子说道,“想回去。”
晏秋雕好之后,准备将“故里”送到展馆。
然而刚起身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多个人。
有瞬间,他仿佛重新回到很久以前。
那是个阳光明媚夏天,碧绿核桃树下满是绿荫。姑姑抱着他坐在院子里,丢丢蹲在他们脚边。
晏秋生怕她随时消失样紧紧抓住姑姑袖子,迫不及待地向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姑姑,答应你展就要办,就在明天。”
姑姑抚摸着他头,欣慰而开心,“知道,你直都是最棒孩子,要开心。”
它会不会怪自己?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他确实次又次弄丢它。
虽然心里这道坎始终没有迈过,但晏秋还是拿起刻刀,明天就是开展,他没时间再继续犹豫。
于是晏秋握着吊坠看许久,这才深吸口气,拿起刻刀刻起来。
刻刀在晏秋手中灵活地游走,很快丢丢两只眼睛便活灵活现,多余木屑被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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