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见他转变态度,语气也跟着软化下来,“跟霜迟道歉。”
晏秋闻言笑下,“仅此而已?”
陆软知道接下来话晏秋心里其实也清楚,都是摆在明面上事情。
但真由她说出来
多烂把戏,但他们偏偏吃这套。
在他们眼中,自己心血,自己热爱,自己过去,通通都是堆上不得台面“木头”而已。
之前事是他们对不住自己,但那又如何?他们已经补偿过,若自己再步步紧逼,那就是不识好歹。
他晏秋算什东西,竟然敢为堆“木头”而伤害他们最娇贵小儿子。
傅霜迟同套把戏用两次,他们未必看不出来。
“他摔‘故里’,他摔……”
“知道。”陆软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实在不明白为什都这个时候,晏秋还分不清什是轻重缓急。
“无论那个东西再重要,也只是堆木头而已,但霜迟他是人,小秋,你难道不明白这两件事性质不同吗?”
“木头。”晏秋喃喃地重复着她话。
“不是吗?”陆软看着他恍然神色,不禁叹口气,“们知道雪场那件事对不住你,沉泽选择救霜迟,这件事让你直心存芥蒂,但们已经在努力补偿,你闹脾气离家出走,全家都在找你,你想办展,们也给你办,还不够吗?是不是非要霜迟以命相赔你才能满意?”
原本这些日子晏秋直没有回来陆软还有几分担心,但他着他对自己态度,那点刚聚起来担心瞬间散。
再加上目光又扫到地毯上那滩已经干涸,暗红色血迹,陆软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晚傅霜迟被推到医院抢救,面色苍白样子。
很快,那点关心又转化为怒意。
“你不打算向霜迟道个歉吗?”陆软直视着他问道。
晏秋闻言,原本毫无波澜眼神这才终于泛起丝波澜,“道歉?”
但即使知道他是故意又如何?
他们根本不在乎真相。
他们在乎只有经过这件事后,他们再也不用对着自己低三下四,也不用因为在火场丢下他而谴责自己良心。
现在是晏秋对不住他们。
“所以呢?”晏秋开口问道。
晏秋仿佛被她话刺到,不由按紧怀中核桃枝,时间手中忘收力,只听“啪嗒”声,有什断。
脑海中突然有什闪而过。
晏秋努力去看清,这才发现竟然是傅霜迟身影,他捂着腹部伤口在冲他笑。
“你为什要笑?”那天晏秋如是问道。
那时他尚且不明白,但今天切都是傅霜迟给出回应。
“是。”陆软刚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太过严厉,于是努力放软语气。
“您知道那天发生什吗?”晏秋说着,手指点点抓紧怀里抱着核桃枝。
“知道,但……”
“他摔最重要作品。”
“妈妈知道。”陆软接过他话,“那天事们已经解,他先摔你东西是他不对,但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用刀伤人,小迟他有凝血障碍,从小到大点伤都不能受,妈妈知道你也是时冲动,但因为你时冲动,他在医院躺好长时间,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他现在看到你就害怕,你给他留下很深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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