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身上衬衫突然沉,黎郅垂眸,然后就见晏秋手指不知何时抓住他衣摆。
晏秋手指很好看,又白又细根,很像他小时候把玩过玉,关节处因为用力和弯曲,泛着浅浅白色。
那瞬间黎郅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感受,脑海中似乎闪过很多想法,然而当他想伸手抓到个时,却发现竟是片空白。
他从来条理清晰,这是难得茫然无措。
于是连侧过身也忘,就这任由他拽路。
“困就睡吧。”黎郅缓缓说道,“到会叫你。”
“好。”说来奇怪,其实他们之间身份差距犹如天堑,但在黎郅面前,晏秋似乎永远也不用装什矜持,于是他立刻遵从本心,抵着窗户睡过去。
晏秋大抵真得是困极,因此睡得很快,胳膊紧紧抱着怀里木料,身子向左侧着,整个人几乎要蜷在起。
他本来就瘦,缩在起就更小,像只受欺负小兔子。
这是个很没有安全感姿势。
“又麻烦你。”晏秋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麻烦,顺路罢。”
他们之间共同话题并不算多,最近可以说得到起似乎只有两家合作,因此晏秋心思转,主动和他汇报起工作上事情。
但他本来就熬个星期大夜,陈业车又开得太稳,再加上他们说话题也无聊。
因此晏秋没会儿就说困。
来,是黎先生。
果不其然,陈业看见他便从驾驶座下来,恭敬地替他打开车门。
车门打开,里面坐得正是黎郅。
晏秋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因此算起来,似乎也有些日子没有见过黎先生。
他们起经历过这多事,之间已经没刚认识时生疏。
不知过多久,终于到傅家老宅,陈业刹车停车,因为惯性,晏秋向右滑下。
黎郅见状,连忙伸手挡住他头部,然而不知有意无意,却没有将他放
虽然已经到五月,但昼夜温差还是很大,黎郅担心他着凉,于是将外套脱下,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晏秋似乎感觉到什,身体微不可查地动下,纤长睫毛轻轻颤颤,副将醒未醒样子。
黎郅见状,手中动作不由停片刻,但还好,晏秋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嘴唇嗫嚅几下,好像在说些什。
黎郅自然没有听清。
然而就在他给晏秋披好衣服正准备回过身来,却听见声喃喃,“黎先生。”
但在黎郅车里又不好睡觉,于是困狠就立刻低头,趁着黎郅不注意悄悄打个哈欠,然后再重新抬起头来继续汇报。
但这种小动作怎可能瞒得过。
黎郅看着他睡眼朦胧模样,轻笑声,主动开口问道:“困?”
晏秋想说不是,然而张嘴就是个哈欠。
这下再说不是就虚伪,于是尴尬得他只能顺势点点头,回句,“有点。”
因此晏秋立刻自然地上车,问道:“黎先生,您……你怎来?”
“来转圈,听说你也在,刚好顺路送你程。”
晏秋下午都在黎老爷子书房,并没有见黎郅进来过。
所以可能只是回来拿什东西吧。
不过回来趟连基本问候都没有,看来他们祖孙之间关系真和传说中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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