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独自处
“为什会这样?为什会这样啊?为什啊?”
“沉泽,到底是为什?”
所有人都看着他,却没有人回答他问题。
他知道自己应该拿出家之主风范,不能慌,不能乱,可是看到傅沉泽要被推进去火化那刻,他就单纯地又成个父亲。
怎也不肯让那些人把傅沉泽推进去。
前面司机见状,立刻给他递瓶水,然而傅建庭摇摇头,仰头干咽下去。
自从接到傅沉泽死讯后,傅建庭刻都没有闲下来过。
陆软听到这个消息就直接昏死过去,傅建庭将她送进医院,好不容易安顿好,自己也跟着不舒服起来。
但他也没心思检查,吃点降压药和速效救心丸就去警察局。
然后在停尸房看见傅沉泽尸体。
所以才突然开车去撞他。
他想拉着自己起死?
这个念头刚出来,晏秋就觉得自己后背无端渗出股寒意。
如果昨晚黎先生没有及时赶到,他现在是不是也已经成具尸体?
黎郅似乎察觉到他不适,安抚道:“没事。”
终究没说完,把“便宜他”那四个咽回去。
“可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突然这做?”晏秋有些茫然地问道。
他记得出事那天早上他们还在公司电梯里相遇,傅沉泽看起来还是满心壮志,要和他较高下模样。
怎晚上便突然疯癫至此?
黎郅闻言,耐心地和他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个项目招标,傅氏参与竞标,他是项目负责人,在竞标过程中使点手段,后来被发现,监督部门已经取证完毕,下步就是送他坐牢。”
“为什啊?到底是为什啊?到底为什?”
他语言系统好像失去作用,反反复复只会说这句。
为什?到底是为什?
为什他那大孩子,最后就剩下盒骨灰?
陆软还在医院,每次醒来就要去找傅沉泽,傅建庭怕她再受到什刺激,于是只能让医生先给她打镇定。
哪怕来路上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但打开白布那瞬间,傅建庭还是觉得阵剧痛自心口袭来,差点就这倒下去。
他旁边站着群警察,还有些亲戚。
所以傅建庭不想表现得太失态,但是那瞬间,他发现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有多少年没掉过眼泪?他自己也记不清。
但那天在停尸房,他拉着傅沉泽冰凉手老泪纵横,哭到不能自已。
“就算他死,也得付出代价。”
“什代价?”晏秋扭头看向黎郅。
“他死,但这个案子还没结束。”-
“近日,傅氏集团长子傅沉泽深陷违规竟标和故意杀人丑闻,据悉,他曾在xx项目竞标案中买通……”
傅建庭听到这儿,按灭手机,然后掏出瓶刚开降压药放进嘴里。
“坐牢?”晏秋惊讶道。
“嗯,原本是三年,但加上昨晚就不定,原本他是要在里面待辈子,可惜。”
这个解释乍听有些离谱,但仔细想下,似乎也很符合傅沉泽性格。
他那样心高气傲人,坐牢还不如直接去死。
不过联想到昨晚事,晏秋突然想到,或许从傅沉泽知道自己败露那刻就已经抱必死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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