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仿佛被揉碎再重新拼起,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从前陆软对他直娇惯纵容,眼中带着滤镜。
可如今这层滤镜被傅霜迟亲自戳破,她也突然旁观者清。
其实切都是有迹可循,那场毁晏秋右手车祸,生日宴时被突然被划伤手臂,突然失踪几天几夜恶作剧,以及最后他去见过晏秋后,晏秋便突然离世消息。
他从不是突然变成这样,他直都是这样,只是从前自己捂住眼睛,不肯认清。
“滚!”陆软再也没往日优雅,歇斯底里地喊道。
傅霜迟垂眸看眼自己淋满汤汁裤脚,抬起手来不甚在意地拍拍,然后开门走出去。
随着病房大门被关上,屋内重新恢复片安静。
空气中满是排骨汤浓香,股股霸道地从鼻腔涌入,堆满喉咙,塞进胃里,陆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这股味道浸满,恶心至极。
这就是她掏心掏肺二十多年养出来孩子。
ao露她情绪,“你怎能这说,们哪次不是为你?没有次不是为你!”
“是,不否认你们对确实不错,但那是晏秋还活着时候,他活着切万安,他死你们难道不会愧疚?太解你们,你们自然不会责怪自己,只能把责任推出去,比如推给,如你所说,你们所做切都是为,所以只要推给你们就不会那难受,等你们推给责任足够多时,你们还能心平气和地看待,让继续留在这个家吗?”
“妈,你真没发现吗?这年你们对感情已经越来越淡,人总是要为自己做打算。”
“所以沉泽只是你打算?”陆软对着他问道。
“谁知道呢,有爱也不定。”傅霜迟说着,轻轻转着无名指上戒指。
她竟然因为这样个人次又次地伤害自己亲生儿子。
大概是痛到极致,有瞬间陆软眼前仿佛出现幻觉。
她竟隐隐地看见已经许久未曾想起晏秋。
他依旧是那副单薄瘦弱模样,眼神淡漠而平
如此自私自利,工于算计。
她从前只觉得这孩子被娇纵过头,可如今才发现自己竟从没认清。
怎会如此?
陆软紧紧揪住自己衣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些。
然而并没有用。
“其实从晏秋回来第天起就再没睡过个好觉,担心会随时失去现在切,害怕会被打回原形,后来他死,以为终于可以安心,然而并没有,你们竟又突然怀念起他,多可笑,果然人死为大,活着也没见你有多珍惜,死倒是天天去他住过房间看他,妈,你难道不亏心吗?你是不是忘那原来是保姆房间?”
陆软听到这儿,只觉得心被人揪成团,再也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住口。”
“好。”傅霜迟说着站起身来,“知道公开之后你们肯定不会原谅,但还是想说真很感激这些年您和爸对照顾,这是炖下午汤,您喝些吧。”
傅霜迟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声巨响传来,他放在床头柜上保温桶被重重砸在门上,白色浓汤顺着缝隙流出来,滚烫排骨汤撒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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