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透明玻璃上映出他表情,神色冷凝,语气中却依旧是惯常笑意。
“你刚才说他差点死在雪场是什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傅家租别墅着火,他差点死在里面。”
秦暮没能见到受伤后晏秋,谁都见不着他。
毕竟那是黎家地界。
果不其然,傅家人心从来都是偏,这拙劣把戏,他们却深信不疑。
秦暮以为这次晏秋总该死心,然后离开这里。
可他没想到晏秋却依旧对于亲情存着期冀。
得知晏秋差点死在那场大火时秦暮正在开会。
手机里是发小发来消息。
如晏秋所说,不过是场游戏。
所以他才会和傅霜迟联手,使出那幼稚把戏。
晏秋跪在那条肮脏腐臭,飘满秽物河边找那条吊坠时,秦暮其实就站在不远处。
他看着晏秋弯下去脊背在夜色中弓成条线,跪在地满是淤泥河边,细白手指剥开丛生杂草,只为寻找那个不值钱吊坠。
不知为何,竟然生出种把他拉回来冲动。
只是晏秋对他就像只紧闭蚌,将切都牢牢地藏着守着。
他没有问,他也没有说。
毕竟那时他们之间关系早已是相看两厌。
但其实如果把时间再往回拨点,他们之间也不是这样。
哪怕开始就带着假意。
拍膝上土。
所以他这人怎会说没就没呢?
他这样人应该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就像草,那弱小,却生再生,年复年。
所以怎会死?
因此秦暮只能天次地去往傅家,希望能探出点消息。
然而傅家人却都是副老神在在神情,似乎晏秋是死是活都与他们没有关系。
傅霜迟眼含笑意
【大事!你猜怎着?昨天黎家名下那家雪场着火,那小子差点就死在火里,可惜,怎没烧死他!】
秦暮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众人错愕目光中突然站起身来,大步向外走去。
颗心突然从胸腔跳起,又重重地坠下去。
他不明白那刻失重意味着什。
只是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把电话拨出去。
自己怎会同意这种幼稚把戏。
真是无聊至极。
有瞬间他也想冲过去告诉他,那个吊坠就在树上,找到之后找个地方躲两天,别回去。
但后来终究还是理智战胜自己。
回去也好,经历这多事,他总该看清些。
但是假装时间久,有时连他也会分不清其中到底有没有过那几分真心。
但无论如何,他从来没想过晏秋死。
开始只是为帮霜迟出气,后来觉得这人看起来土里土气,却还蛮有意思,再后来他计划和心思被晏秋毫不留情地戳破,便只剩下不服。
所以后来他近乎偏执地想要证明自己根本不在乎。
个土包子而已。
“胃癌?”秦暮对着照片上人问道,“怎会得这种病?傅家是不给你吃饭吗?”
“他们不给你吃,你不会自己吃吗?”
秦暮说到这儿,突然想起最后次在展馆见到他时样子。
晏秋原本就不算丰腴脸颊继续向下微微凹陷,身上衣服宽大得像雨衣,仿佛能将他整个人遮蔽进去。
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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