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祁景琛,只是在复刻他过去做过切。
啪声,沈则鸣心头紧绷那根弦断。
祁景琛发来段只有十秒视频。视频最初,是枚草编环状物,和只打火机。
而后画面转,有人点燃环状物。大约三秒后,火灭,摆放打火机桌上多堆灰烬。
最后画面,是祁景琛噙着笑脸,他说:“没。”
这样场景莫名有些熟悉,但灌满酒精大脑昏昏沉沉,沈则鸣什都想不起来,他把进度条拉到最开始地方,努力睁大眼睛。
反复观看几次,终于知道答案。
老师们惊讶又好奇,“婚戒啊,说扔就扔?”
祁景琛很随意地抬抬眼皮,余光恰好掠过沈则鸣,“没办法,家里那位要离婚。”
当事人满不在乎,听众们却面色沉重,有两分钟时间包厢里都没人说话,还是先前热衷于替祁景琛介绍对象老师率先打破僵局。
“你们愁什呀?咱祁医生条件这好,想找什样找不着啊?”
有人起头,老师们就顺势接下去,于是后半段话题就变成操心祁医生终身大事。
必?都是成年人,体面点。”
也许不耐于等到回应,也许单纯不想再看沈则鸣,祁景琛说完这句,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夕阳最后抹余晖在此刻消散,黑蓝天幕落下,沈则鸣整个人窝在阴影里,怔怔望着戒指消失方向,眼眶很酸。
良久,他眨眨眼睛,扶着墙壁起身,走到杂草堆中间矮下身子。
*
祁景琛烧草戒指。就像他当初在祁景眼前,亲手烧掉他们合照。
“祁景琛,都快成年,体面点。”
“烧又怎样?”
“当然是想恶心你啊。”
“因为恨你。”
在这阵喧闹里,沈则鸣低下头,掌心摊开又收拢。他握时间太久,那枚被祁景琛扔掉踢走银色小环有温度,陷在掌缝之间,好似与他本是体。
大概今天厨师不在状态,饭桌上菜剩下大半,酒倒是没剩多少,红白混着堆在转盘上。
沈则鸣盯着戒指呆会儿,视线不自觉落在祁景琛身上。刘主任正给他介绍自己侄女,祁景琛听得认真,偶尔还笑着应和几声。
最后在刘主任期待目光中,他答应下来:“好啊,那就见面。”
沈则鸣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拿起桌上酒,也不知道饭局什时候结束,只知道当他收到祁景琛消息时候,已经躺在家里床上。
沈则鸣回去时候,包厢里觥筹交错,气氛很好,所有人都在笑,他悄无声息地落座,并未引起谁注意。
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祁景琛不再是人群焦点,微醺样子透着几分慵懒随性。
他没什表情地靠着椅子,沈则鸣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下。不知道为什,周遭越是火热,就衬得他越是冷淡。
很巧合,不知哪位眼尖老师先注意到祁景琛手上戒指没,开玩笑似大声说出来,众人关注点再度回到祁景琛这里。
他手指动下,无所谓笑道:“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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