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明显逐客令,沈则鸣有些慌乱地微微睁大眼睛,动动嘴唇,小声道:“那个视频……你——”“嗯,烧。”祁景琛打断他说,“还有其他事?要睡觉。”
说这话时候,祁景琛动作神态都透着不耐烦,就好似沈则鸣是个难缠且烦人客户,作为乙祁景琛不得不抽时间应付。
想到这儿,沈则鸣哑然。
也就是在这刻,他突然意识到,祁景琛对他,连最初重逢之后客套和恶劣戏弄都没有。
他是空气。只要祁景琛愿意,沈则鸣在他生命中,乃至不如只苍蝇,可能连陌路人都算不上。
宋岚他们讲话声很大,其实都是些细碎生活琐事,完全没有偷听必要,但沈则鸣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在堆令人生厌噪音中,寻找祁景琛。
整个下午,祁景琛没有刻不在无视他。沈则鸣不知道做错什,又好像知道他错误——关于十年前那场残忍分别。
可是他要怎做?时间越久,有些东西似乎就没有再去解释必要,想听那个人或许早已不在意。
他不喜欢被无视,这种感觉就像他对祁景琛来说,甚至不如只恼人蚊子来得重要。
客厅里谈话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半。待灯灭,切归于安静,沈则鸣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走到另间客房门前,没有犹豫,直接推开房门。
鼓舞,气氛就更热烈。
胃里像有什东西在卯着劲儿翻搅,沈则鸣面无表情地伸手按住,又夹筷子蚕豆放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嚼两下,再咽进去。
味同嚼蜡不过如此。
他想不明白,这顿饭宋岚定让他来目。他像个局外人,与房子里切,包括无视他祁景琛格格不入。
沈则鸣放下筷子站起身,垂着眼说:“吃饱,先回去。”
寒意从后颈爬上头顶,又扩散到全身,沈则鸣感到脊背发冷,罕有地生出股惧意。
祁景琛走时候,他不怕。祁景琛回来报复他时候,他也不怕。
他最害怕是像空气样无视。因为那意味着,此后余生,他和祁景琛将毫无交集。没有交集就没有未来。
沈则鸣瞬间红眼眶,他沉默地低下头
祁景琛还没睡,眼镜放在边,半躺在床上刷手机。
他好像根本不意外沈则鸣来找他,淡漠地抬眸看他眼,视线又移回手机屏幕,声音平淡没有起伏:“什事?”
沈则鸣揪紧衣角,发现他和祁景琛之间真没有话题可聊。
那他来做什呢?
沉默蔓延在房间各个角落,祁景琛手指在手机屏幕轻点几下,关机振动声响起。他脸上没什表情,看着沈则鸣,淡淡地说:“困。”
这时候祁景琛视线自然地落在他脸上,但也只是这样,再没有更多。
宋岚点点头,极力做出副慈母模样:“今天过节,留下来住晚,明天再回去。”
知道是客套,沈则鸣也没想留宿,这时宋岚却说:“景琛今晚也住家里,你们两个不是高中同学吗?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于是沈则鸣脚步顿住,留下来。
饭后没人要收拾桌子,都挪到客厅块儿看电视说话。沈则鸣没去,在客房里,眼睛盯着手机里搞笑短视频,但视频循环播放几次,他都没有划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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