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祁医生。”牛老师走过来支支吾吾道，“之前
们不知道你你喜欢男人，以后啊们不会给你介绍对象
。”
也许觉得这样说不大妥当，末她连忙补充道：“不对不对，那什
，你要是看上哪家咳小伙子，们也、也可以帮忙说说看
。”
说完牛老师回头
冷感十足链条松垮地垂在他棱角分明颚骨两旁，他勾勾唇，嗓音柔和：“沈老师觉悟不错。”
停顿片刻，祁景琛又冲沈则鸣笑下，声音和眼神却骤然冷下去，“希望你不要后悔。”
回忆到这儿就被打断，沈则鸣抬头，看见刚走进门就被刘主任叫去外面走廊祁景琛。
刘主任嗓门本来就大，哪怕现下有意压低，但说话声仍然传进办公室。
“小祁啊，你喜欢男女管不着，但是做人得坦诚是不是？”
端午收假第
天办公室往往最热闹，沈则鸣去得不算晚，办公桌上已经摆堆老师们从家里带来粽子之类小吃食。
幸好他今年早有准备，道谢他把从家里带来蜜饯分给老师们，最后剩下份，沈则鸣想想，还是搁在祁景琛桌上。
往年收假这天老师们讨论最多是家长里短、走亲戚琐事，今年却不太样，讨论对象变成祁景琛。
沈则鸣无意参与，但也留心听阵。
原来说是昨天祁景琛和刘主任侄女相亲事。不知道唐筱回去跟刘主任说什，总之办公室里老师几乎都知道祁景琛喜欢男人事。就连向清心寡欲语文老师，也是脸吃到惊天巨瓜八卦表情。
刘主任气得不轻，只是打惯官腔，讲起气话还是套套，“你说人多好姑娘，好心介绍给你，你反倒蒙们，这是不是你不对？”
“抱歉，是问题。”祁景琛态度诚恳，看起来很有诚意，“改天请您吃饭。”
后面讲话声渐渐小，办公室群老师都支起耳朵听八卦，可惜没听到几句有用，就见刘主任拍拍祁景琛肩膀，喜笑颜开地和他块儿进来。
尽管这个年代同性恋比十年前接受度要稍高些，但还是免不部分人异样眼光。之前直嚷嚷着要给祁景琛介绍对象几位中年教师，看见祁景琛走进来那刻，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不过祁景琛不在意，他冲几位老师礼节性地笑笑，唇角带笑走向自己工位。然而刚坐下，就见几个中年教师互相使个眼神，其中位姓牛数学老师被推出来，别别扭扭地走向他。
听着刘主任满脸愁苦地感叹侄女遇人不淑，沈则鸣想起咖啡厅之后事情。
起先听见那些话，祁景琛脸绷得死紧，面色阴沉可怖，没有接话，眼睛里却像酝酿着什滔天疾雨，又不知道什原因，迟迟未向沈则鸣袭来。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可能端午那晚无视叫他生出许多勇气，沈则鸣甚至笑笑，坦荡地回看过去。
过会儿，祁景琛点支烟，皱着眉偏开头猛吸几口，雾白烟气斜斜飘过沈则鸣眉骨，他抬手挥几下，就见祁景琛瞥他眼，掐烟扔进桌上烟灰缸。
这时候祁景琛情绪已经收敛得干二净，他又变回最初温文尔雅模样，可是藏在镜片后眼神，就像浸满霜雪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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