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不希望祁景琛失眠,同时也不希望领带主人窥见他偷摸下作行为。
就好比窃贼当场被抓包,尽管这位主人现在没办法对他做什,但沈则鸣不行,他几乎可以想象出祁景琛戏谑眼神,和讽意十足话语。
是羞辱,也是全然嘲笑。
“好吧。”沈则鸣微微皱起眉头,佯装不悦,放下手机起身下床,“拿给你看。”
他踢踏着拖鞋走出卧室,关上门,站在门口,将缠在腕上领带圈圈解下来。
沈则鸣愣,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祁景琛视频电话就打进来。
犹豫两秒,他接通,祁景琛放大好几倍俊脸乍然出现在屏幕上。他微微笑着,冲沈则鸣低声问好。
“晚上好”三个字顿时变得有如实质,几日不见,说不清是害羞还是别什,沈则鸣垂下眼,微微错开视线,看着卧室地面,很轻地应声。
他只开盏床头灯,房间光线昏暗,其实不太适合视频。
灯光是暖黄色,沈则鸣半张脸都晕在柔和光圈里,他垂着眼,被子盖到胸口,露出来皮肤还留有前几天弄出来痕迹,在暖黄光线下晦暗而暧昧。
要承认?
领带正缠在他手腕上,尾端绕过中指,不偏不倚恰好搭在无名指上,盖住枚银色小环。
这是祁景琛说,十年前要送他,后来在咖啡店为激怒男人被他亲自扔出去,幸好最后找回来。
他不敢戴出去,只敢晚上睡觉时候翻出来戴戴,偷偷摸摸,但沈则鸣很安心。
他轻轻摩挲着表面光滑冰凉戒指,电话那头祁景琛耐心十足,没有催促,有些重呼吸声下下扑打着鼓膜,沈则鸣忍不住攥紧手机。
这几晚领带都被他缠在手上,早已不再是当初拿回来时平整模样,皱巴巴,表面满是褶皱。
他将领带摊平在餐桌上,用手反复捋几次,不过均是徒劳。
最后没什办法,沈则鸣深吸口气,自,bao自弃地握着领带,推开门走进去。
他待在外面时候不短,大约有十分钟,祁景琛却没有挂断视频,沈则鸣捡起手机,也许是心虚,将摄像头转换成后置,举着手机对准摊在床上领带。
小框里祁景琛微微俯下身,就好像领带真摊在他眼前,细细打量番,忽然“啧”
祁景琛盯着那里看几秒,突然,抹藏蓝色从眼前晃而过。
他勾勾唇,直勾勾盯着沈则鸣,将要脱口而出话变成:“领带呢?沈老师能让看看?”
闻言,沈则鸣呼吸滞,背在身后手下意识要藏进被子里。
他不由得坐直身子,鼻尖开始冒冷汗,有些慌乱地偏开头,“定要现在看?领带不在卧室。”
“嗯。”祁景琛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不看睡不着,沈老师想让失眠?”
过会儿,他说:“嗯,带回来。”
这时候他显然冷静许多,不再被祁景琛牵着走,语气间多几分成年人客套,“看你没拿走,就想你是不是忘。不如这样,你什时候有空,到家来趟,顺便取走。”
条领带换面,不亏。
心里这样想,沈则鸣面上却不显,声音几乎听不出什情绪,“祁先生觉得怎样?”
祁景琛没说话,片刻后倏地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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