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刚说完，沈则鸣突然刷地转过头来，目光像
把锐利
剑，直直戳在祁景琛背上。
祁景琛很轻地勾
下嘴角，眼睛斜斜瞟过去，又不动声色收回来。
停顿两秒，沈则麟接着说：“你还记得
们第次见面吗？在家，那时候你穿件简简单单白衬衫，坐在沙发上，、从没见过那
好看人，下子就被你吸引住。”
祁景琛向后靠靠，特意将左半边脸朝向沈则鸣，露出个舒朗笑，声音很温柔，循循善诱般，对沈则麟说：“是？”
简单两个字好似给沈则麟莫大鼓励，他呼出口气，渐渐松弛下来，继续道：“其实那会儿也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男生，但、但看见你，就就很高兴，你懂那种感受？就是不由自主地开心，想靠近你。”
祁景琛盯着那小片皮肤，抽口烟，圆圆烟圈打着旋往沈则鸣颈侧飘。
沈则鸣皮肤白，特别容易留印子，好些天都消不下去。
他想起他们第次，少年心性作祟，结束时他没忍住在沈则鸣后颈上吮出枚铜钱大小痕迹，害得沈则鸣连续穿周高领。
可那时候沈则鸣哪怕再生气，也只会用那双漂亮眼睛瞪他，不知是气狠还是怎，分明是在瞪人，眼瞳偏偏汪着弯浅浅水光，不仅不吓人，倒还挺招人。
那时候沈则鸣同样喜欢口是心非，但裹在外头那层壳没那厚，他轻轻敲，壳就裂，藏在里面人会小猫似翻出软软肚皮让他挠。
祁景琛没有立刻说话，先把车开进车位，才熄火淡声道：“什事？”
沈则麟那头顿下，握住手机手紧紧，“沈则鸣哥和你在块儿吗？”
他其实是估着时间打过来，猜想祁景琛应当先送沈则鸣回家，特意多等十五分钟才拨通电话。
祁景琛朝沈则鸣瞥眼，沈则鸣眉心紧锁，说不好是什表情，总归不属于好心情那挂。
他收回视线，对着手机说：“不在。”
“嗯。”祁景琛眼尾仍存着抹笑，他似乎格外有耐心，没有打断沈则麟，是副倾耳细听模样。
沈则鸣攥紧指节。
“后来你匆匆忙忙就和盛阿姨出国，很想你，也想去找你，可是”沈则麟声音低下去，情绪有些低落，“可是不知
现在“景琛哥。”
思绪被打断，祁景琛眼里露出点不悦，他没应声，又看沈则鸣眼。
“你还在听吗？”
“嗯。”祁景琛应声。
沈则麟深吸口气，声音再次绷起来，似乎紧张得发颤，鼓足勇气说：“其实喜欢你很久。”
“行，那就好。”沈则麟似乎松口气，说话声都放松不少，“那个景琛哥，可以问问，你现在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吗？”
祁景琛转头看眼沈则鸣，碰巧沈则鸣也在看他，眼里情绪很浓，他冲他挑下眉，点支烟，不太认真地答道：“没有，怎？”
电话那头时没声，只有沈则麟细细呼吸声经过听筒传过来。
这时候沈则鸣已经转开头没再看祁景琛，车窗开条小缝，有风灌进来，微微掀起他额发。
他头倚着车窗，仍然躲在祁景琛大衣底下，上半身没穿衣服，布满红痕半个肩膀从衣领露出来，像某种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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