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又闭上眼睛。
祁景琛也不说话,安静地蹲在那儿,食指轻轻描摹沈则鸣轮廓,漂亮眉眼、高挺鼻梁、微微抿住嘴唇。
他动作很轻,指腹温凉,碰到地方有点轻微痒,沈则鸣睫毛抖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祁景琛手指。
祁景琛就停下来,任由他握着,眉眼间溢满柔情。
然而这柔情在沈则鸣开口瞬间就渐渐淡下去,他用疲倦沙哑声音说:“你到底怎样才肯放离开?”
那儿缺整块柜板,镶在里头锁链并不像露在外面细细长长,而是又粗又重,深深地嵌在墙体中央,轻易拽不动。
沈则鸣眉头紧紧揪成团,他低头看看和手铐连在起细长链条,心念动,快步走进浴室,凭借记忆找到靠墙放置不知道祁景琛用来做什花岗岩,半跪在地上,对准锁链连接处狠狠砸下去。
刻钟后,他丧气地扔下石头,满头大汗地瘫坐在地上。
这链条不知是什特殊材质,无论他怎用力,被砸到地方仍然完好无损,甚至连漆都没蹭掉块。
他又尝试举起石头砸声控锁,效果微乎其微,除让它发出尖锐刺耳报警声外,没什用。
片刻后顿下,他说:“不想要喂?”
沈则鸣闭上眼,藏在身后手紧紧揪着身下床单。
末,祁景琛沉沉叹口气,好似妥协,不轻不重地将碗重新搁在床头柜上,站起身,语气温和:“那就自己吃,你睡天,又喝酒,不能不吃东西。”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则鸣听到祁景琛走到门口,似乎停顿秒,哄小孩似,柔柔:“乖。”
沈则鸣眼皮很轻地颤下。
祁景琛没说话,过会儿沈则鸣感到祁景琛摸摸他眼皮,带有安抚意味,放轻声音说:“憋坏?吃完饭带你出去转转。”
沈则鸣绝望地松开手。
晚饭是祁景琛勺勺喂进他嘴里,他打包是以前他们学
沈则鸣木然地站起身,走到卧室落地窗前,他拉开窗帘,这时候才发现祁景琛不知道什时候把窗户全钉死。
沈则鸣怔怔,胸口遽然升起股怒气,他刷地把窗帘拉上,绷着脸,自,bao自弃地上床躺下,用被子蒙住把自己整个裹住。
祁景琛是六点多回来,他打包外卖,放下东西就往卧室走。
沈则鸣还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眼睛睁着,恹恹,不知道盯着哪看。
下午切他都在监控里看见,祁景琛捏捏指节,在沈则鸣身前蹲下,伸手碰碰他脸。
门阖上,他睁开眼,转过身垂眸静静盯着床头柜上粥碗出神,大约两分钟后,他伸手拿起汤匙。
同时刻,书房里,密切关注监控显示屏祁景琛缓缓勾起唇角。
下午,祁景琛有事出门,听见关门声后,沈则鸣从床上爬起来,循着腕骨上锁链,走到衣柜前,抬手推开玻璃制淡灰色推拉门。
衣柜内部分为上中下三个收纳区,最上头那层齐刷刷挂整排定制西服和熨帖平整大衣外套,中层和下层分别是叠放整齐衬衫T恤和裤子。
沈则鸣垂眼看着锁链延伸出来方向,弯下腰,轻轻拨开中空悬挂裤子,眼就看到牢牢镶嵌在墙体里锁链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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