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床头椅子坐下,正要伸手碰碰沈则鸣脸颊,就见沈则鸣霍地直起身子,抬手拽住他衣领。
祁景琛愣下,生怕伤到大病未愈沈则鸣,只得配合地俯下身,温声道:“怎?”
沈则鸣不说话,直勾勾盯着他,拽着他衣领手缓缓下滑,停在心脏位置,很轻地推下。
他说:“这里,疼?”
祁景琛视线向下,顿秒,蓦地明白什。他轻轻捉住沈则鸣指尖,低声道:“疼。”
他声音太大,半个咖啡厅人都看过来。
听他提起这件事,祁景琛倏地沉下脸,目光阴鸷地逼视他,厉声道:“你还敢提?要是没有你,和沈则鸣至于分开十年?”
沈则麟下呆住,愕然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你做那些烂事,很早就知道。”祁景琛似笑非笑地看沈则麟眼,接着道:“今天来只想通知你件事,沈则鸣以后不会再给你输血,他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救你。”
说完,他不再多看沈则麟眼,起身离开。
嗤声笑出来,他其实很少这样当面嘲笑别人,不管是顾忌教养还是面子。
但沈则麟不值得。
“你、你笑什?”沈则麟面上红,颇有点恼羞成怒意思。
祁景琛勾勾唇,眉眼间充溢着讽意十足笑,口吻却颇为轻描淡写:“想你误会。”
“你这样人。”他说着,眼睛盯住沈则麟仔细打量,末挑起唇角,讥诮道:“还不值得费心。”
沈则鸣却忽地笑起来,唇角弧度弯得很大,眼里温度却渐渐冷下去,“疼就对。”
“故意。”
他反过来抓住祁景琛手,拉到胸口紧紧贴住,冷声道:“你用沈则麟试探时候,这里也这疼。”
祁景琛回医院时,原本安静病房竟有些闹哄哄,他不悦地皱起眉,推开门进去正准备责问,就见值班医生脸欣喜地冲他笑下,随即侧身指着病床上沈则鸣说:“你爱人醒,没什大问题,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
祁景琛怔,下意识抬眼朝沈则鸣看去。
沈则鸣半躺在病床上,唇色依旧惨白,看起来有些虚弱,神色平静地与他对视。
挤在里头医生护士不知什时候退出去,病房里只剩他和沈则鸣两个人。莫名,祁景琛突然萌生出种类似于近乡情怯怯意,他攥下指节,缓步向沈则鸣走去。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则麟顿时煞白脸。
“沈则麟。”祁景琛又笑下,眼神却是冰冷,“你在这儿,甚至比不上躲在阴沟里老鼠。”
“为什?”沈则麟眼睫簌簌地抖,受伤地瞪着祁景琛,“记得们直以来关系都挺好,你为什突然这说?在欢乐谷那天们、们——”后半句话被祁景琛截住,“行。你只需要记住,和你每次接触,都是因为沈则鸣。”
言下之意没有沈则鸣你算个屁。
“又是沈则鸣!”沈则麟像被触到逆鳞疯狗,红着眼眶冲祁景琛吼道:“他当年那对你,你为什总是对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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