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先败下阵来,他其实不服,但因为认识阮乔太久,知道他性格,看起来特别好揉搓,但真碰到坚持事儿,谁都没他狠。
付春生最后也沉默,因为阮乔铁心要掺和进来,这事只会有两个结果,要按阮乔说,要三个人起赔偿记过。
他只能努力攒钱,努力早日把欠阮乔都补上。
阮乔下午去找辅导员,院里其他领导也在,写检查,听训,记过,遭弄完日头
都斜。
秦濯这样人,果然永远都能得到他想要切。
“陆然,春生,你们都记住,电水壶是买,今天烧水没守着就下楼人也是。”
付春生脸诧异,阮乔这说就是想把责任全部个人揽下来,不仅是赔偿,还有记过等系列处分。
陈宇不屑地笑声:“呦,圣人啊。”
阮乔没理会,他不想当圣人,只是觉得能个人趟过去事儿,没必要拉两个人下水。
但不管怎说,现在已经不是掰扯这些时候,无非
就是个人完蛋,还是两个人共沉沦。
虽然陆然愿意帮忙,但阮乔却是知道,他不可能让陆然替自己出钱。
这些年和陆然还有嘉阳之间,除些礼物,他们再没有其他利益往来。
也有人说过他傻,但阮乔觉得这步踏出去就是深渊。
,像被什锋利东西划。
他伸手,摸到张卡片——
秦濯明信片。
大概是在卫生间抽纸时候放进去。
付春生还在仔细挑拣没被烧坏东西,心里疼得要命,也操心着阮乔。
他站在人来人往校门口,深吸口气,按明信片上号码拨出去。
“您好,秦氏集团唐礼。”
阮乔愣下:“唐特助,啊,你好,想……找秦濯。”
对面突然安静,几秒后唐礼声音再次出现,温和但公事公办地说:“阮先
如果春生被卷进来,不光是赔钱,之后奖学金也都拿不到,再严重点儿还影响找工作,好不容易才从山里出来,何必呢。
他笑笑,把陆然和付春生拉到阳台:“你们都什表情啊,难道忘可是在错觉卖出画人。”
“大老板给钱多阔绰你们知道吗?”
“本来就是飞来横财,咱们破财免灾啊。”
陆然和付春生都不赞同,但几番扯嘴皮子最后还是被阮乔说服。
有第次就会有第二次,亏欠、得到越来越多,人就会不自觉地去讨好,说违心话,做违心事,藏起真正朋友间才会有喜怒笑骂。
比起这样,他宁愿在别地方失去尊严。
掌心传来阵刺痛。
烫银名片材质极好,即使被攥皱,折出来锋利棱角也只会伤他自己。
阮乔自嘲地笑。
“陆然,乔乔怎从刚才就直站窗户那,你去看看他吧。”
陆然“嗯”声:“他想事儿时候就这样,看着他呢,没事儿。”
阮乔目光望着窗外没有焦点,他感觉好像又回到12岁那年,那样迷茫和无助。
这些年攒到钱他立刻都给妈妈打过去,表面上看起来过得还行,其实全是他卑劣自尊心在作怪,事实上他和春生好像也差不多。
今天事故看上去是春生没有守着电水壶,但如果他没有买回来呢?宿舍本来就是禁止带入违禁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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