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被那样热烈地爱过后,还能够遗忘。
“可是你们永远不会见面。”
秦濯永远不可能把失明压力加诸在阮乔身上。
“嗯,”他说,“永远。”
他宝贝要直自由地飞,飞去更好地方——
他还喜欢拥抱,特别粘人,但每次撩起火又装困,耍赖说明天还有早课,气人得不行。
秦濯讲起这些,永远是温柔,低醇声音动人心弦。
可对白颜来说却是凌迟。
日复日,他没有打动秦濯,心却越来越死。
“他到底有什好……”
白颜心口发苦:“你不是说过,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吗?”
秦濯垂着眼睛,良久对听不见他道歉人说:“错。”
也许冥冥之中那就是他们注定。
爱是门玄学,事后人们可以从各个角度分析它,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性格互补,但是它发生就是发生,无可替代。
起初,白颜并不死心。
不知道笑白颜,还是笑他自己。
在阮乔离开后,他读那篇《小王子》。
像他们,又不像。
以前秦濯也以为,是他小玫瑰日复日才驯养他。
但其实,哪里需要日复日,从开始就不样。
白家小公子眼睛顿时红。
这不是他第次来找秦濯,很多次他像个佣人样端茶倒水,帮秦濯找能解闷东西,陪他说话。
“濯哥,喜欢你多少年,知道你心冷,可是这久,再冷心也能捂化吧。”
秦濯没有说话。
白颜不知道,他心不需要捂化。
不负所望。
那些琐碎小事,白颜觉得自己都可以做到。
阮乔哪里好,秦濯觉得太多,他说不完。
也不需要说。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放下他吗?”白颜忧伤地问。
秦濯沉默就是回答。
他还是时常去陪秦濯,甚至安慰自己,在不在起做不做些事情又有什差别呢,总之现在是他在秦濯身边。
秦濯并不赶他,甚至还会主动和他说话。
只是讲话全部和个人有关。
秦濯说,阮乔其实特别胆小,蒸大米时不敢靠近高压锅,总害怕爆炸。
还很要面子,出去吃饭总不肯点已知好吃菜品,总要探索奇奇怪怪新菜,结果就是很难吃也憋着不说。
在他们见面第天,如果换成别人赖着不走,秦濯也许早就叫大堂经理,但他没有。
后来阮乔嗔怒,那多虎口拔须事情,换成别人这样“天真无畏”,秦濯早就让唐礼把人打发走,可他却越来越喜欢阮乔。
阮乔曾经问,如果有个更可爱更漂亮更合他心意人出现,他会不会喜欢,他当时给很差劲答案。
他以为爱就像程序样可以打分,符合条件,加分,符合条件二,加三分,那自然也是可以替换。
可他错,切从开始就不样。
因为那里早已不是冰封荒原片,那里开满热烈玫瑰,再容不下其他。
“白颜,”秦濯说,“以前拒绝你是因为不会爱,现在拒绝你是因为懂爱,你明白吗。”
“你喜欢天真烂漫那款是不是?也可以啊。”白颜声音变得青春跳跃,“濯哥,濯哥濯哥濯哥。”
“你喜欢什样子都可以。”
秦濯无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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