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沈家大哥踢脚地上人,“你愿意守着个人不结婚是你事,几天不去公司也乐得回来把股份拿走。”
“但沈家不出孬种,你要是天天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趁早找个地方死干净,别让人认出来,丢人!”
小陈颤颤巍巍,忍着挨打风险把沈括送到医院,意外是,沈括并没有反抗。
之后日子也没有抗拒。
他喝酒喝到胃出血,又急火攻心到大悲吐血,手上多处骨折,如果病人不配合会很难治疗。
沈括直以为就算有天春生真生气,也不过是要跟他闹着分开,到时候他好好哄哄,把春生不喜欢都戒就好。
可是他没想到,弹簧永远不会威胁人,更不会伤害破坏它人,它只会默默被抽干生气,变成根彻底没有弹性铁丝。
现在那根铁丝穿透沈括心脏。
“砰!”门突然被踹开。
小陈跟在沈家大哥背后进来,看着沈括浑身是血样子心惊胆战。
为什个人可以把自己痛苦埋得那深。
其实春生和他提过次不要找别人,可是刚说句春生就跑进洗手间门。
就是那时他接到家里最后通牒,人已经到楼下,要带他走。
所以他隔着门和春生说句公司有事就走。
家里要他联姻,沈括决不答应,还把父亲气得住院,那三天沈括被关禁闭,没有手机,没有和春生联系。
而是本可以!
如果他接那通电话,如果他陪春生去旅游,如果他早点知道春生其实直都那介意!
“为什不告诉,为什
不告诉你在疼为什!”
“砰!砰!”沈括拳又拳砸在墙上。
但沈括出乎意料地配合,还让小陈把电脑带到医院开始工作。
开始小陈以为老板是在转移注意力,但慢慢地发现,沈括除偶尔会发呆几秒并没有任何异常。
沈家大哥渐渐也不再操心,人会为情所困时,
他不是没有听过情场失意老板借酒浇愁段子,但他没想过沈括有天也会如此狼狈。
沈括身边有没有断过人他最清楚,也在心
里感慨过,春生再例外也不过如此。
却没想到这个普通年轻人在平淡生活中已经长成沈括根肋骨,如今抽走,再强硬人也轰然倒塌。
沈括蜷缩在地上,竟然像只无家可归狗。
等他终于解决好家里事情重新到春生面前,还没有道歉春生已经抱住他。
春生没有生他气,也没有再提那件事,所以沈括根本没有放在心里,只当春生是时想岔,吃吃醋闹闹。
沈括悔恨地流泪。
他春生太能忍,被刀刀砍在身上都不会喊声疼。
阮乔之前警告过他,说不同人弹性系数或许不同,但总有个承受限度,让他不要追悔莫及。
“你为什从来都不告诉?会生你气吗?会不听你吗!”
“是个混账,你说次没有当真,你为什不骂,为什不打,为什为什!”
“只要你说就会改,你怎能连个机会都不给就走!付春生!”
“啊!啊!!为什!!!”
沈括把自己打到血肉模糊,打到精疲力尽,他瘫在地上,嘴里还在嘶哑地重复:“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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