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岿然指
指他手里叠成四方块
飞页：“
会儿就要开拍，你台词背下来吗？”
“这还用背？”姜乐忱挥手，“兄弟，你是不是还没看过今天飞页？这种水戏，网络写手天能写三万字，台词点含金量都没有。”
林岿然挑眉：“小朋友，祸从口出你听过没有？你这
口无遮拦，就不怕
告诉编剧吗？”
“你会吗？”姜乐忱眨眨眼，“再说，这个剧是导演自编自导，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写水戏吗？”
“……”
姜乐忱啧啧两声，嘟囔道：“拍个戏可真不容易，演员没几个，这前前后后忙里忙外得有几十个。”
林岿然低声“嗯”声，附和道：“五十五个。”
“什？”
“这剧组共五十五个人，包括摄影组、灯光组、录音组、化妆组、制片组、后勤组，这还不算临时雇员。两个组同时开工，来这边取景是b组，a组在五公里外另个拍摄点。”
姜乐忱惊，下意识地盘算起来：“跟组化妆师工资是……摄影打包价是……租机器费用是……刚才还看到几个司机……嚯！”
后，立刻社牛地和对方搭话。
青年没想到姜乐忱居然这自来熟，他停顿下，微微点点头。他端详着姜乐忱脸上夸张妆容，开口：“你是这所学校学生？听说副导演找到个大特，是你？”
他虽然说是普通话，但口音却“港”味十足。
“宾果！”姜乐忱几步跨上台阶，直接挤到青年身旁，大大咧咧伸出手，热情地做起自介绍，“是姜乐忱，动物医学院。你呢？”
“林岿然。”
姜乐忱侃侃而谈：“编剧写水戏、导演拍水戏、演员演水戏……这只有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剧，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好好拍。”
之前姜乐忱看过本业内白皮书，每年国内投拍电视剧大概在400部以上，但最终能呈现在观众面前不足半。以部电视剧最低二十集起算，也就是说至少有五千集
他心算水平极高，嘴巴和计算器样叭叭两下，当即就算出这剧组天费用。
姜乐忱母亲是个会计，从小培养小姜同学对数字绝佳敏感度。小时候他们家三口去吃饭，姜妈妈眼睛扫，从店租算到员工工资，从水电费算到器物折旧，再核算下菜价，分钟功夫就知道面前这道菜溢价百分之多少。
小姜同学继承妈妈优良传统，特别爱算账。
林岿然见他碎碎念副小财迷模样，十分有趣，提醒他：“你有时间在这里计算剧组花销，不如把时间用在正事上。”
姜乐忱：“什正事？”
姜乐忱在心里念叨两遍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可偏偏怎也想不起来。
在互相交换过名字后，名叫林岿然青年就不再说话。姜乐忱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自己到底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是之前某部电视剧里配角演员吗？不，应该不是演员，原因很简单——林岿然没化妆（至少没画眉毛）。
所以他是幕后工作人员吗？
毕竟蒸煮在身边，小姜同学也不好意思直接掏出手机百度，只能绞尽脑汁地在记忆深处挖掘。
楼下，剧组里人不停地忙前忙后，副导演像个花蝴蝶似满处乱窜，刻也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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