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儿，导儿？”见男人愣
半晌不说话，姜乐忱好奇地在他面前挥挥手，催促着问：“怎
样啊林导，这句话
说得标准不标准？”
林岿然终于挣扎着从那片海市蜃楼里惊醒。
“……”林岿然收回视线，哑声道，“说得很好。”
“真
？”姜乐忱得到夸赞，终于放心，“还怕自己学得不像呢。”
可能是火锅店里太热吧，林岿然心浮气躁，想喝口水润润喉咙，可举起杯子却发现杯子是空。
“不止哦。”姜乐忱得意极，“还会最重要
句。”
“哪句？”
“——锺意你。”姜乐忱没有给林岿然任何缓冲，看着他眼睛，又重复遍那四个字，“——锺意你。”
短短句话，仿佛是种带着吸引力魔咒。林岿然猝不及防，就这样被捕获。
餐厅里欢声笑语在那刻忽然离得好远，远到林岿然除自己心跳声以外，什也听不清。
个ktv点唱机，就把它推到中间，大家轮流上去唱歌。
只是这点唱机有些年头，新歌个没有，全是十几年前老歌，不过老歌才经典嘛。姜乐忱好歹是爱豆出身，担任起活跃气氛重任，连唱好几首歌，又蹦又跳，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多活力。
姜乐忱唱完，话筒传到鲍老师手里。
鲍磊选首粤语歌，这歌年纪比小姜都大，小姜很小时候就听过。他坐在桌旁，边吃着涮火锅，边跟着哼哼唧唧地唱。
唱完，他还让林岿然点评：“导儿，唱怎样？”
就在此时，连续唱两首歌鲍磊从舞台上走下来，举着手里麦克风问：“还有谁要唱歌？”
他视线扫过桌旁工作人员，见无人举手，本来打算把麦克风关掉，却没想到个出乎意料身影站起来。
“给吧。”林岿然在众人惊讶目光中离开餐桌，接过麦克风。
谁也没想到，想来在剧组不苟言笑林导，居然会唱
少年侧过头，盈盈笑着望向他。
他们面前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小姜吃热，不知何时脱下外套，只穿件橙红色帽衫坐在那里。他肩膀单薄，袖子撸到手腕，白玉似胳臂上挂着伤——这是前几天拍摄时不小心碰到，助理当时急坏，小姜却蛮不在意地说没关系。
他总是这样，这也不在意，那也不在意，却总能精准地击中别人在意。
比如现在。
小姜粤语当然称不上标准，怪腔怪调，句“锺意你”里不知放几分玩笑。但偏偏就是这句称不上告白戏语，却轻而易举地撩动林岿然心。明知这不过是天上幻影，可是林岿然没有丝抵抗地栽进去。
林岿然委婉表示：“唱不错，就是没听出来是粤语。”
姜乐忱：“……”他委屈道，“粤语太难，英语都过六级，粤语也只会八句话而已。不过看网上说，只要会说这八句话，走遍港城都不怕啦。”
林岿然见他如此自信，问：“哪八句？”
姜乐忱掰着手指头给他数：“擂好、欧嗨姜乐忱、几多钱、有谋得平呀、死扑gai、食屎啊你、丢雷老豆……”
“停。”林岿然被他塑料粤语吵到头痛，打断他，“所以你只学自介绍，砍价，和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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