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姜脆生生喊他,“久等啦。”
顾禹哲转过身。
今天他居然没有戴眼镜,头发也没像往常样用发油仔细打理过。他头发在春风吹拂下自然垂落,让他看上去比往日更平易近人些。
他上下打量番姜乐忱,问:“你在学校,就这不注重形象吗?”
“怎?”姜乐忱低头看看自己,“没什问题吧。”
就这秒功夫,姜乐忱就从寝室溜走。寝室门咔哒声关上,被主人扔出假球转移注意力狗子只能寂寞地回小窝啃它磨牙棒。
……
三月份京城已经回春,尤其是下午阳光最好那两个小时,气温能升到十度以上。农业大学绿化做得很漂亮,沿着宿舍楼往湖畔走,路上柳枝抽芽、黄花吐蕊,更有点点桃花含苞待放,端是片生机盎然。
湖里冰早就化,学校里散养大白鹅领着刚孵出来毛茸茸鹅子们在湖边溜达,大白鹅率先跳出水中,可鹅子们却嫌水冷,在岸边哼哼唧唧地不肯下水。
大白鹅没那好耐心,长脖子甩,就把那群小鹅们全都赶下湖。小鹅们被冻得嘎嘎乱叫,声音稚嫩,听上去真像是群小朋友在细声细气讲话。
,但最近不知道怎回事,他就算出门上厕所倒垃圾,蒙赫也非要问清楚不可,好像怕他再也不回来样。
怎说呢……这种症状在宠物犬身上特别常见,般被称为“分离焦虑症”。
姜乐忱告诉这只患有分离焦虑症舍友:“经纪人来学校给送合同,过去找他。”
“经纪人?”蒙赫问,“用陪你起去吗?”
“你去干什?”姜乐忱莫名其妙,“你又不认识他,他又不认识你。再说,只是取个合同而已,前后耽误不半小时,晚饭前就回来。”
运动鞋,运动裤,帽衫,棉服,学校里十个男生有九个都这穿。
顾禹哲抬手指向小姜右手:“那你手里提着什?”
姜乐忱这才意识到,他手里还提着东西呢!——那是只印着花开富贵红色暖水壶,他刚才下楼时,本想把水壶留到楼热水房,等晚上回去时候提热水上楼。结果不知怎忘这档子事,居然就路提着热水壶来找地主老爷!
姜
除鹅以外,湖里还有从隔壁老园子飞来鸳鸯,在澄清湖里泛波。湖畔每隔几米就有观景石椅,现在天气热,石椅上也长出对对小情侣,腻味不得。
和这些年轻小情侣相比,站在湖畔那名陌生男人,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不论是他身上大衣还是腕间表,即使认不出牌子,也能让人眼察觉出价格不菲;更别提他气质卓然,看就是常年居于上位,绝对不可能是学校里师生。
姜乐忱赶到湖边时,眼就认出顾禹哲。
即使他背对着他站在湖畔,但顾禹哲就像是混入野鸳鸯群黑天鹅,根本不可能被忽略。
蒙赫:“真?”
姜乐忱边穿外套边点头:“真真真。”
这个态度,像极“急着出门上班却被家里狗子缠住只能敷衍地陪狗子玩球”主人。
“对,”姜乐忱抬手指向窗户,“蒙赫,你看窗户上是不是有什东西啊?”
“在哪儿?”蒙赫回头看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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