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忱总是能被蒙赫气死：“你怎
就不能盼
点儿好呢！”
他拒绝
蒙赫
搀扶，拄着拐蹦跶到餐厅大门口。
手机上显示，出租车还要十分钟才到。
两人在路边等车。小姜不老实，柱着拐还要往马路牙子上站。没办法，谁让蒙赫太高，姜乐忱必须站上去，才能勉强平视蒙赫眼睛。
小姜站在马路牙子上晃晃悠悠，他喝是橙子味果啤，身上倒是没有什酒味，只有
股橙子香，闻上去像是酒渍橙子切片，甜得醉人。
姜乐忱安慰他：“也不定，班长你要是工作两年发现赚不到钱，欢迎回来考研做学弟，那样咱们就能再次同桌吃饭。”
班长：“……谢谢你安慰。”
眼看时间不早，姜乐忱惦记着和林岿然有约，只能和同学们拥抱告别，约定毕业典礼时再相见。
班长挽留他：“什事这重要，让你连最后次班级聚会都要早退？”
姜乐忱说：“有位导演……”
“是谁啊，答应事情，什时候忘记过？”
蒙赫想，是啊，姜乐忱答应过他事情，什时候忘记过？深夜烤冷面，摄影展后打车发票，还有这枚小小护身符……
蒙赫手掌合拢，牢牢攥住柔软红色布包：“谢谢。”
“不用谢。”姜乐忱看向他眼睛，郑重说，“蒙赫，毕业快乐。”
……
蒙赫拿起半罐啤酒，喝口，问他：“你说那位导演，是林岿然吗？”
“不是哦。”姜乐忱摇头，“是斯皮尔伯格。”
蒙赫：“……那就祝你和斯皮尔伯格聊尽兴吧。”
姜乐忱又看眼手机，车子堵在前面路口。
忽然阵冷风吹过，小姜打个嗝，接着又打个，然后是第三个
班长：“啊，那是正事，那你还是快去吧！”
包厢里，同学们都喝不少，有人抱头痛哭，诉说这五年来不舍；也有人含情脉脉，借着最后机会剖白心意。蒙赫已经数不清自己喝多少啤酒，他和几个北方同学直接踩着箱子喝，其他几个人都喝趴下，他只略微上头，啤酒度数对他来说就跟饮料差不多，风吹，酒气就散。
作为全场最清醒人，他起身送姜乐忱去餐厅门口打车，手里还提着喝半罐装啤酒。
姜乐忱不想让他送：“这大个人，还能丢？”
蒙赫看眼他手中借力拐杖：“按照你现在这半残状态，遇到危险你怎办，拿拐打人吗？”
晚上在院里组织下，全院三个系所有同学准备场谢师宴，他们虽然隶属不同系，但通识课都是在起上，关系比较亲近。大入学时，所有新生聚在起吃顿迎新宴，现在大五毕业，他们第二次也是最后次聚在起吃饭。
除众位老师以外，姜乐忱是这顿散伙饭上最受欢迎人，不管是哪个系学生都跑过来和他合影。
好好顿散伙饭，硬是被姜乐忱吃成小偶像握手见面会。
他流水线样和大家握手、合影、碰杯，他喝是低度数果啤，也架不住这样灌啊，急得趟趟跑厕所，到后来直接捂着杯口耍赖。
班长语气怅然：“这是们最后次和大明星同桌吃饭机会，下次见你，就要花钱找黄牛抢你见面会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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