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问
听到自己
名字从方皓辰嘴中说出来，边雨感觉有点奇妙，他笑
下，像个好朋友
般问：“还醉吗，皓辰？”
方皓辰立即警觉起来：“叫
方处长。”
接着又补充句：“醉但是脑子还好使。”
边雨轻轻叹声：“好。”他对方皓辰倒是包容，不但没赶客，还问，“方处长你有什
要吩咐？”
方皓辰也不客气：“嗯，说说你自己吧。”
边雨把方皓辰平放在床上，拉个凳子过来坐着，他看着方皓辰样子，有些歉意：“现在这样，倒像是欺负你。”
“你为难。”方皓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回。
边雨好笑：“哪里为难你？不跟你去201就为难你？”
方皓辰被棚顶灯晃得睁不开眼睛，带着酒气抱怨道：“灯太亮，把灯关。”
边雨盯方皓辰有几秒，若是往常，他必定要揶揄方皓辰几句，可现在他却只是简单地回个：“好。”
“边雨，边博士，需要你，需要你跟走。”
“需要你”这几个字从方皓辰嘴里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似乎让边雨非常惊讶，向来伶牙俐齿举止轻浮他，盯着方皓辰居然有会儿说不出话来。
不过边雨到底是情场老手，他只是短暂地低下头，很快又换上那副浪荡公子面具，像是嘲笑样，问：“方处长，你是不是醉？”
边雨问完，见方皓辰不反驳，颇为惊讶：“你这酒量，还真……”
醉，确实有点，方皓辰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从来不喝，他本来以为边雨瓶子里那红彤彤汁水，也就和糖水样，没想到半杯下去，酒精登时熏得他全身发热，舌头发麻，然而胆子却偏偏大起来。
边雨睫毛微微动动，眼睛也看向别处：“有什可说？”
方皓辰想想：“说说你经历，留学、归国。”
边雨问：“方处长，你问这些是想要解吗？”
“当然想要解你。”
边雨轻笑声，想点根烟，但看看方皓辰又收起来，他靠在椅子上，“故事没什可说，不过是个留学国外普通人，想要回来建设国家罢。”
接着站起来，将屋里灯全关，只留外面月光洒在宿舍里，黑暗之中，仅有边雨和方皓辰两个人。
边雨看着躺在他床上方皓辰，醉之后他，因为酒精作用，脸颊上泛起些红晕，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倒是显得近那点人情。
“边博士——”
“叫边雨吧。”边雨打断道。
方皓辰还是闭着眼，嗯声：“边雨。”
边雨扶着他时候，他也没有像触电般甩开，方皓辰只觉得自己全身软绵绵，将体重全都寄在边雨身上，边雨对他这样毫无办法，只能拥着他坐到床边。
那是种很奇怪触感。
方皓辰迷迷糊糊地想，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在他印象中，母亲从来没有拥抱过他，后来到姨妈家，姨妈全家人尤其是小他三岁袁佑兵确对他很好，可袁佑兵关心总带着些许含蓄和生涩，傻呵呵地撞下他胳膊，已经算是极限。
原来拥抱是这样感觉？
很温暖，也很奇妙，任何种微积分或张量分析，都不能推演出他胸中变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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