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说完，嗖地从边雨屋子中蹿
出去，就好像生怕多待
秒就会被人拆穿。
边雨看着方皓辰这样，脸莫名其妙。
他拿着包裹，走到位子旁坐下，打开层层叠叠
油纸包，里面不是论文也不是书，不是美酒也不是香烟，不是封情书，也不是幅速写，只是本普普通通铁制台式日历，每页都是红红绿绿数字，下面留有几行空白横线，用作记事。
边雨说：“但这种可能性太低。也许那只是次普通爆炸，甚至，只是个陨石落在201头上。世界上有很多离奇巧合，你不能总是相信自己想要相信那个。”
方皓辰却摇摇头：“可是边雨，
想知道，说得远，想知道科学极限是什
，说得近，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过什。知道对你来说很自私，然而科学本就是在无尽无限黑暗中摸索，有些假设，哪怕是错，也值得奋斗生。”
就像爱因斯坦。
虽然他统场研究失败，但是他为研究统场使用并发展两种研究方法，高维引力卷曲至低维度以及四维度规，成为现代物理研究量子场论、弦论、量子引力重要工具。
方皓辰说到这里，握住边雨手，边雨转头看向方皓辰，方皓辰眼睛却仍在望向黑夜。
1什都不知道。”
“直到十六岁时，程院长带着重新回到201之后，才知道，那天那场失败实验，削掉大半个研究基地，连带着201全部前期研究资料都毁于旦，幸运又不幸是，母亲是唯遇难人。”
方皓辰说到这里停住，他想再吸口烟，然而再次努力也敌不过身体对烟草陌生，他又咳两声，边雨从方皓辰手中把烟拿回去，按在阳台扶手上，将两人烟都熄。
扔掉尚未抽完烟头，边雨说：“程院长在骗你。”
方皓辰顿，回答：“是。”
那双眼睛在此时闪耀着摄人心魄光芒，他说：“边雨，时间将成为们墓志铭。”
那天后来，两人并未说得再多。
边雨没有提起离开或是留下，方皓辰也未再进行劝说。
只是在离开前，方皓辰从兜里掏出个鼓鼓囊囊包裹递给边雨。
“送你。”方皓辰说着，低下头，他目光有意躲闪样子简直让人以为他在难为情，“会儿再打开吧。”
方皓辰知道边雨为什这样说，因为他自己也知道，程院长说辞有矛盾之处：“如果实验失败，造成如此大损失，为什整个老201研究基地只有母亲遇难？如果是提前撤退人员，为什重要研究资料没有提前撤出？”
“两种可能。”边雨接言，“种可能是实验失败，虽然提前撤出研究人员，但失败造成影响超出想象，导致在半径之内资料也毁损。另个可能话……”
边雨说到这儿没有再继续说，没错，他想到方皓辰刚刚对他说话。
方皓辰看着远处黑色山林，将边雨未说完猜想说下去：“还有个可能就是，实验成功。但消失人和资料，只能永远消失。”
“不。”然而边雨很快否定，“这只是你假设。你假设201曾经掌握过统场，并通过统场短暂地获得过这种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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