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得太远，上班不方便。”
方皓辰
想也是：“那搬到们那里去。”
边雨问：“你不怕这样别人更说三道四
？”
方皓辰回：“们坦坦荡荡，有什
可说
？”
坦坦荡荡？
方皓辰拽着凳子，坐在边雨旁边，弓着身子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小孩子：“你知道还去？”
“之前不是说要帮你。”
方皓辰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有好会儿他都没有作声，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边雨。边雨手还握着那支钢笔，那支曾经写下令方皓辰赞叹演算过程，如今也写下去“看病”申请钢笔，那支钢笔闪闪地映着窗外阳光。边雨办公室片寂静，般来说像他这样博士都会至少安排个助手，然而边雨却没有，没有人愿意来做他助手，仅仅是因为他所谓“作风”问题。
位于数学楼最里侧办公室甚至都听不到外面声响，没有人吵闹，没有鸟鸣叫，数研处会议声和算珠噼里啪啦声响都听不到，只有他们两个。
如果方皓辰没有来，那就只有边雨人，在201里，在这片山林之中，甚至在这个他离开许久故土上，很久以来，陪伴着他，只有他夭折理想。
拦下，精明眼睛扫就把《申请书》内容看大半，这看可好，刚刚平息下去火气又起来：“谁让你写？”
“处里让写。”既然方皓辰都看到，边雨也没办法，只得实说，“说其他事情暂且先调查，让写申请，定期去精神科把病看。”
“精神科？看病？看什病？你同意？”方皓辰简直不敢相信，他还记得当初边雨就是因为袁佑兵说他有病才赌气来201，“你怎会写这种东西？！”
边雨却脸无所谓：“现在这情况也是自己闹，不写这东西说不定又要有麻烦。”
边雨说着竟然还冲着方皓辰笑下：“要是去看个病就能做实验，那就看呗。”
边雨滞，而后忍不住笑：“方处长，你还真是冷却水。”
“走，跟走。”
“去哪？”
“去那儿。”方皓辰说，“办公室大，你把特别小组设在那，做什也方便。”
方皓辰这样说，边雨转转眼睛：“不去。”
“为什？”
“看什看！你有什病？！看他们才有病！”方皓辰把扯过那份《申请书》，三两下撕碎直接扔到垃圾桶里。
边雨就那坐着看着方皓辰难得发作，等他把《申请书》都扔，才不紧不慢地问：“你生什气？”那样子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
“生什气？气你这个聪明人怎办傻事！”方皓辰问，“你知不知道去精神科每周都要被问话，还要吃那些不靠谱药？”
“知道啊。”边雨平静地说，“又不是没有看过，以前还差点被送去做电击治疗。”
听这个，方皓辰脑子“嗡”声就跟让人打样，连着刚刚那些火气全消。他忽然觉得自己刚刚不应该发脾气，明明受伤害人是边雨，却反过来要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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