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你就让走?”
“那你在这里坐着也没什用啊。”方皓辰问,“你要去
方皓辰皱皱眉头,也不言语,起身给自己办公室炉子添块新煤,用钳子把煤来回拨两拨,待煤块被炉火烧得通红时,方皓辰才站起来。停会儿又嫌弃屋子里热得慢,走过去拿件自己军大衣披在边雨身上,只是他肩膀比边雨要窄,边雨披在身上像偷穿小号衣服,看上去有些滑稽。
不过边雨倒是不介意,这件大衣这样披在身上,就好像他被这温度来源从背后紧紧拥住般。边雨回手抓紧这件不属于他大衣,对着方皓辰咧嘴笑。
“不是让陈连给你送军大衣吗?怎,他没给你送?”方皓辰坐下之后问。
边雨手稍稍暖起来点,回:“送,让压床底下。”
“压床底下?”方皓辰疑惑,“被褥不够话让后勤再给你送,这个军大衣就是让你穿,你看你现在——”方皓辰说着抿手边雨身上藏青色呢子外衣,“山里冬天,这种薄衣服根本就不管用。”
不知道是谁放鞭炮。
噼里啪啦地顿响,让本就静不下心方皓辰心思更乱。本来回到物研处办公室,方皓辰是打算把研究档案再看看,可坐下来时,思绪东南西北地狂奔,偏偏没有个能落在正经地方上。
方皓辰望向窗外那层渐渐腾起挥散不去白烟,想起来小时候,母亲也曾买过支烟火棒给他,虽然现在方皓辰已经知道烟火棒原理不过是烟花药剂添加金属粉后燃烧时产生发光效应,但那时他看着火树银花随着自己动作旋转不停,第次感受到所谓“童年”趣味。
可惜,201是不能放烟花,保密原因不允许。
看眼时间,新年联欢不知道有没有结束,边雨说不定又在教哪些女同志或男同志跳舞。有些烦躁地合上研究档案,还是回去吧,方皓辰想,与其在这里白费工夫,还不如回去放松下,就像边雨说,没有放松就不会有灵感,没有灵感就不会有突破。
边雨却口回绝:“不穿,那个太丑。”
方皓辰时语塞,瞪他两眼,又忍不住笑:“你是孔雀吗?”
“是啊。”见方皓辰笑,边雨也跟着笑,“看到你就想亮羽毛。”
边雨这半真半假话,让方皓辰脸上刚刚浮起笑容重新融回冰川之下,两个人之间气氛也似乎再次回到联欢会上。
方皓辰手指有些烦躁地敲桌子两下,试图岔开话题:“暖和过来吗?暖和过来回去吧。”
啊,边雨,为什总是边雨?想到边雨,方皓辰又觉得阵烦躁。
“你果然在这儿。”
男人声音吓方皓辰跳,刚刚站起身方皓辰立刻坐回去,打开研究笔记,装模作样地看两行才心有余悸地抬头望向门口。
站在门口边雨穿着件藏青色毛呢大衣,外面雪下得大,边雨路走到物研处,头上和肩膀上都落不少雪,他站在方皓辰门口,先是掸掉身上落雪,又跺跺脚,将积雪留在走廊之中,才走进办公室,毫不拘谨地拉凳子坐在方皓辰旁边。
他这坐,方皓辰就感觉到股凉气,仔细看就发现边雨耳朵和手都冻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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