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雨说到这里忍不住停
下来，回过头去，方皓辰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见边雨停下来，方皓辰问：“然后呢？”
“然后……少年放弃，哪怕他痛得撕心裂肺，他也不愿意献祭公主。最终少年选择让自己死去。而公主仍然沉睡着。也许有
天公主会醒来，可是公主也不会认得少年是谁，她所爱
人，也不会是少年。”
边雨说完后，有些失神，他很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方皓辰开口：“没？”
“
给你说说题目吧。”
“从前，有个少年，在个冰冷城堡中，遇见位沉睡公主。”
方皓辰疑惑地听着边雨讲故事，却也没有出声打断。
“公主那样美丽，少年几乎在瞬间就爱上公主。为此少年放弃自己旅程，放弃陪伴他老马，放弃并不锋利剑刃，他每天都守在公主身边，无论是春暖花开，还是岁暮天寒。
“为让公主苏醒，少年寻过最好医生，也找过最邪恶巫师，可是无论他用何种方式，公主都没有点苏醒迹象。在少年几乎绝望时候，个恶魔出现在他面前，恶魔告诉少年，只要献祭他自己，他就可以让公主苏醒。
手指，声音不大：“边雨，你要注意点。”
“在中科院时候是有陆主任帮你挡着，如果真有人举报你，你会被抓起来知道吗？”
许久期待全部化为泡影，边雨眼前反反复复都是“举报”“抓起来”这样刺眼词，他忽然感觉当初还不如听从父母去做电击治疗，那种感觉再怎
样也不会比现在更疼更痛。
“你会举报吗？”边雨问。
方皓辰愣愣地看着边雨，最终移开眼睛：“不会。”
“嗯。没。”边雨说，用连他自己都想象不到平静语气说。
“问题呢？”方皓辰还在期待着边雨提给他问题。
“就是这样，没有问题。”边雨抿抿嘴答，不知是不是方皓辰
“少年想都不想就答应。
“于是恶魔引诱着少年，去完成个又个不可能任务，在那中间，少年失去自己双脚、双腿、双手、眼睛、耳朵和声带。
“作为恶魔祭品，少年伤口永远都不可能愈合，在活着每时每刻，都是撕心裂肺疼。
“当少年终于完成恶魔任务回到公主身边时，他想摸摸公主手，可是他已失去手，想看看公主样貌，可是他已失去眼睛，他想像以前那样给公主唱歌，张嘴才发现自己已失去声带。
“空洞眼眶中不停地流出眼泪，少年像个丑陋肉块般躺在冰冷地板上。这时恶魔再次出现在少年面前，他说：‘你很痛吧？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献祭公主心脏，就可以把你恢复成曾经模样。’”
“但没有办法保证别人不会。”方皓辰语气有些急，抑或是他并不想和边雨在这样话题上纠缠，“真闹大，哪怕是201也保护不你。”
“也不是威胁你。”方皓辰眨眨眼睛，“就算真到那天……也是站在你这边。”
“你不怕？”
“怕什？”方皓辰微微笑，“大不就回去做研究员，还是样可以做事情。”
边雨笑，他不明白自己在这种时候，究竟为什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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