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误解
边雨
意思，抿抿嘴：“
知道这个实验有些简陋，而且必须要申请超低温实验室才能做，不过后面可以再继续改良。”
第二天
早，边雨都没起床，就被阵急促敲门声叫醒。
是方皓辰。
站在他门口方皓辰，手中举着沓演算纸，头发有些凌乱。
“能进去吗？”边雨刚刚开门，方皓辰就问。
边雨看眼表，才六点不到，他理理头发，点点头，侧身让方皓辰进来，这时边雨才看清，方皓辰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你夜没睡？”边雨不禁问。
拿过边雨那沓演算纸，径直坐在边雨位子上，口中念念叨叨又用铅笔在上面时而不时地涂涂画画。
见方皓辰再次沉入他物理世界，边雨也不再叫他，只将办公室门虚掩上，又叫田骏男去打份午饭送过来，便自己去演算室。
这去就是下午加个晚上。
等到边雨从演算室出来时候，已是晚上九点，夜幕下201黑得吓人，若是寻常，边雨都会直接回宿舍，然而今天他却怎
都放心不下那个搞起研究就茶饭不思人。
在抵达物研处时候，边雨抬头看，他办公室果然还亮着灯。
“嗯。”方皓辰不甚在意地答，“根据你演算公式和结果设计个实验。”
他说着把演算纸塞到边雨手里，见刚刚起床边雨脑子还蒙着，方皓辰心急地凑到边雨身边，指着他设计实验对边雨解释：“简单点说，物理场可以想象作充满空间震动球，之间以弹簧相连，空间中每点场是谐振子，量子化后则成每点有个量子谐振子，场激发则对应到粒子物理学中基本粒子。所以，在这里……”方皓辰用手指示意着他看设计图上两个平面，“设置两块不通电金属导体或者是介电材料，不断压缩两物体距离后，就可以对中性原子之间作用力进行检验。”
“也就是说……”方皓辰抬起头来看向边雨，疲劳眼睛里闪耀着摄人心魄光亮，“只要实验所得两个数值相等，那就能证明你猜想是正确，只要你猜想是正确，就可以计算出在粒子被激发时能量值。”
听方皓辰说到这里，边雨困意完完全全地消散，他死死盯着这个仅能用“巧妙”予以形容实验——是，巧妙，不只是对关键结点处理上，而是整个实验，都是环扣环，每步单说都非常简单，可放在起却让人不得不感叹设计之精巧绝伦。
“你晚上就想出这个？”边雨问。
他本应该上楼去，可想又想，边雨还是放弃，他就站在物研处楼下，点根烟，远远地看着他办公室里那昏黄灯光，在此之前很多次，在个个雪夜里，他也是这样看着方皓辰办公室，就像航行海船注视着远方灯塔。
边雨也不知道他看多久，直到那灯熄，他才掐烟，转身快步回宿舍。
这个实验设计，怎也够方皓辰折腾阵子。
边雨想到这是快乐又是苦闷，快乐是，这样方皓辰就不会总来找他，他终于可以少点看到方皓辰；苦闷是，这样方皓辰就不会总来找他，他真看不到方皓辰。
然而边雨却怎没有想到，他清净只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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