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处长知道吗？”程院长问。
边雨不答话。
程院长抬起头，看向窗外，想
许久，最后终于放下茶杯，叹口气对边雨说：“既然你和方处长有言在先，那
也不会拦你，想走就走吧。”
“真
？”边雨满脸不敢置信。
“这有什
真假，201又不能食言。
程汉洲
顿，他上下打量遍边雨，没有说话。
边雨叹口气，放下茶杯，直起身子，十分正式而严肃地说：“在来201之前，和方处长约法三章。他答应，想走你们随时放走。虽然现在说这个话不合适，但是要求你们履行约定，放离开。”
程汉洲听后，也给自己倒杯茶。
“不想再做下去？”程汉洲慢悠悠地问，“好不容易走到这步，退缩，不可惜吗？”
“有时你飞到头，却发现还不如中间掉下来。”边雨不禁想到刚刚方皓辰表情，他皱着眉头样子，大约失望至极吧。
三遍，绝对不会错，数字不会骗人，不相等就是不相等。”
刘卉芬这句话，让特别小组成员紧绷几天神经突然就断，有个研究员脚下软倒下去，登时不省人事。群人“哗啦”下子乱，有人围上去给晕倒研究员掐人中，有人连连摇头，有人捶胸顿足，还有研究员忍不住小声啜泣。
边雨难得地看向方皓辰，像是想要在他这里得到哪怕点点安慰，可是方皓辰什都没有说，他转身跑出演算室，留下里面哀声片。
“他梦，现在总该醒。”边雨想。
其实这次会失败，程汉洲点都不意外。
“方皓辰总是把想得很好很好，他总是以为是君临罗马凯撒，实际上，只是登上圣赫勒拿岛拿破仑。”
因为统场这些研究，边雨失去远比方皓辰想象多得多。
不只是时间、精力。边雨到现在还记得，实验宣告失败那天，边雨原本想带着恋人去见他父母，然而几年埋头实验室却使他忽略身边人，他不出意料地分手，也被迫在父母面前出柜。至于后来事，边雨记不太清，也许在电疗仪通电时候，那些疯狂、执拗、快乐、不快记忆都打散吧。
事到如今，留在这里每分每秒对边雨来说都是折磨，无论是恶魔样研究项目，还是他对方皓辰难以割舍感情。
“放过吧。”边雨声音几近乞求，“让走吧。”
从201成立到现在，除却中间被不断审查检讨那几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蹉跎着，只有少部分人才有鸣惊人成就，多年前方教授算是个。可是说句唯心话，她那样不世出天才，大抵是来自上苍力量，想要在凡间培养个，确实是太难。
程汉洲回去办公室时候，发现边雨正站在他门口，见到他来，边雨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程院长，让你们失望。”
程汉洲笑着摆摆手，请边雨进来办公室，让边雨坐下，又给他倒杯上好茶。
“还以为是什事，这多年无人攻克领域，们在前进路上犯点小错，当然是可以理解。还是相信你们能力，总结错误，继续前进。”
可是边雨却说：“可能没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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