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
来
，方皓辰才发现，老基地与他想象完全不同。
老基地研究楼并没有毁掉大半，更准确地说，二十几年后红砖墙，除植被和岁月留下痕迹，
切都和从前没有什
两样。简直会让人以为这里只是被隔绝起来另个时空，那些研究员仍然在里面兢兢业业地工作。
然而走到里面，才能看得出端倪。
那个年代，还很难建造楼房，老基地研究楼也仅是两层砖制结构。高度不够便只能在长宽上做文章，所以如果你能坐个直升飞机从上面俯瞰下来，就会看到老基地研究楼四四方方铺得很开，像块切好卤水豆腐。
可是如今这块豆腐，却像被滴水击穿，在研究楼正中央，出现个说不上大缺口，方皓辰有些难以想象，虽然这缺口贯穿两层研究楼，可是这个口子还是太小，从这小个口子，居然能释放出那耀眼光芒和强烈能量吗？
”
哦，麦克斯韦理论……这数学上堪称完美得像个奇迹理论，终于将方皓辰心中那些异样悉数取代，或许他刚刚就是想要讨论工作，这虽然神秘却终得验证东西，总是能够让他重新归于狂热，也可能是重新归于平静。
翌日清晨，乌云终于散去，雨停，风也停，阳光吐纳着温暖落在方皓辰掌心中。
二十多年前修土路此时已经完完全全被植被覆盖，经过整个冬天沉淀，落叶、泥土、雪水、雨水混合之物，如同另个泥潭，给两人行程添极大麻烦。路上两个人都需要相互拉扯着，个人在前个人在后，抑或是另个人在前另个人在后。
方皓辰手这样被边雨紧紧地握着，掌心温度不断从相贴肌肤中传来，那些昨天刚刚死于麦克斯韦理论小蛇又重新苏醒，且愈演愈烈。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他们刚来201那天，想到那时他也是如此牵着边雨手。他不知那时边雨心中是什样想法，也不知道他对边雨来说到底是什。是个名为“方处长”上司，还是个名为“方皓辰”哥哥，还是个不拥有姓名“朋友”？
此时紫红色阳光从上方斜射下来，为残骸地面上野蛮生长绿植提供着夜幕前最后光照。
方皓辰看着那些低矮灌木或蕨类植物，忽
朋友？方皓辰有些迷茫，对于边雨来说朋友是什？是不是曾经有许多“朋友”来找边雨要他负责？他“朋友”是不是会有天成为他“恋人”？他“恋人”是不是又会在某天成为他“朋友”？
这样子，如果让方皓辰来形容话，边雨口中“朋友”就如同双缝干涉延迟实验，他只能看到他现象，却无法解释他内涵。
好在，在夜幕降临前，两人终于抵达201老基地，在看到老基地残骸瞬间，什“朋友”什“小蛇”全都消失不见。
方皓辰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老基地残骸会是什样子，他知道这里在哪，却从来都没有来过。如果不是为证实边雨猜想，方皓辰想他还会继续遵守规则，远离这里。
他总是听程院长说，那次爆炸是如何可怕，如何削掉半个老基地，那些研究员是如何死里逃生，只是可惜研究资料，情况紧急，没有抢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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