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无知者无罪,但从抽签仪式起直压抑情绪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不是什队员和教练。
时幸心想。
这就是。
他手指点点上移,在俞笙茫然目光中,最终也只是克制地摩挲下面前人通红眼尾。
“别说。”时幸忽然打断俞笙话。
俞笙有些错愕地抬起头。
时幸有些控制不住地烦躁起来。
“和教练还是队员没有关系。”时幸深吸口气。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太清醒,但却又异常冷静地想和俞笙把话说明白。
俞笙脚步微微顿。
下秒,他忽然把推开时幸,扑到旁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晚上基本上什都没吃,药物副作用再加上冰凉果汁,直接在他胃里化成把尖刀横冲直撞,痛得他眼前片昏黑。
俞笙干呕半晌,最后也只绞出来点胃液出来。
他接过时幸递过来清水漱下口,扶着时幸站起身。
时幸仰头将酒饮而尽,转过身直接冲着苟筑放摄像机位置扬扬酒杯。
“录下来吗?”时幸抬起眼,把将酒杯又塞回去,“素材够不够,满意吗?”
苟筑神色瞬间僵硬起来。
“现在你敬酒们已经喝。”时幸上前步将俞笙挡在身后。
他声音中冷意几乎毫不遮掩:“滚。”
上。
苟筑眼睛瞬间瞪大。
“说这堆,您不会真在期待喝吧,前经理,”俞笙转着手中酒杯,没忍住轻声笑起来,“您都说,咱们既然已经撕破脸,为什还要为难自己。”
苟筑时之间脸都青。
他满脸阴翳地往不远处看眼,又面色稍缓。
“狐狸。”
面前被轻轻捂着嘴人眨
“就是想护着E神。”
俞笙愣两秒,神情有些古怪:“那时队长不会嫌弃没用吗,本来应该”
时幸终于没忍住把捂住俞笙嘴。
酒精带来温度让他指腹发烫,俞笙眨眨眼,神情终于完全懵。
时幸知道俞笙不懂他在烦躁什。
“没有,”俞笙靠在旁边树干旁,喘几口气,“看到苟筑实在太恶心,没忍住。”
时幸没有说话,依旧不紧不慢地顺着他后背。
俞笙沉默几秒:“最开始没有看到那个摄像机,抱歉。”
他仰起头,笑得有些勉强:“本来今晚让你帮挡酒就已经很不好,最后还要被苟筑这恶心下。”
俞笙揉揉眉心,开玩笑般开口:“明明才是教练,却总让你护着”
·
刚才那段录像因为时幸番举措算是彻底废掉。
时幸被俞笙拉着在会场外花园里快步走着,外面晚风有些凉,吹得他终于清醒几分。
——但也没有那清醒。
时幸盯着俞笙背影看几秒,忽然间开口:“教练是在难过吗?”
——俞笙不喝也没有关系。
苟筑之前预料到这可能性,所以提前在隐蔽地方架台摄像机。
到时候发到网上把节奏带,那些不知真相又恨毒俞笙网友定会替自己把俞笙骂得狗血淋头。
苟筑唇角笑意又扬起来。
他原本准备再说两句狠话就走,却忽然感觉自己手中原本举着酒杯被人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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