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回旋余地。
周晏睁大眼,想要上前站到谢长青身边,却被谢长青用灵力轻轻送出几丈远距离。
周晏被送出去后,谢长青灵力消失下瞬,他就要提着灼日剑上前,就被身旁谢疏桐抓住手腕。
他们被谢长青送到院子中,背后就是堂屋,谢疏桐拽着他推开堂屋门,转眼躲进屋内。
平日里不靠谱师姐此时冷静像另个人,她低声而又快速地对周晏道:“小晏,他要找人是你,这个密道通向后山,你从这里走,然后逃跑,越远越好,知道?”
好似什都不怕,站在漫天寒雪中,却恍若盛夏轰鸣而过,唯独将他存放在这方寸之地,让人触目凭白想起挂在夏日树梢暄软阳光。
云芜喉结动动,他近些年来坐稳天帝之位,举目望去竟有些寂寥寒,便总想捉些温软风入怀。
故人不常入梦,可总有极地汹涌海水在梦中席卷而来。
“阿晏,你跟回去,”云芜并未生气,语气反而更轻柔些,“你若想下来玩,可以常常带你回来。”
他想他是喜欢周晏。
,可却被周晏伸手挡住,少年上前踏步,眼中没有丝笑意:“上次就说,不欢迎你。”
云芜轻轻叹口气:“们初见时,你可不是这样说。”
“你说要跟走,”他唇角又弯些,“还说要帮报仇。”
他上前两步,就要去捉周晏手腕,温柔道:“阿晏,你记不得以前事也没关系,带你回天道,们慢慢想起来。”
他手没有碰到周晏柔软手腕,而是触碰到冰冷剑刃。
她拽着周晏走到桌子边,弯腰伸手敲敲木桌下地面,就听咔嚓声轻响,桌子下地面裂开道人可以过口子。
谢长青连最坏场面都想好,若是来不及去同光宗,便由他拖着,让周晏和谢疏桐从这密道中逃走。
谢疏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可是他将周晏从极地带出,如果没有他,周晏也不会遇到如今师门。
所以周晏该是听他,是他。
直手斜着插进来,拽着周晏手腕往后拉拉,将他罩在身后,谢长青淡声道:“小晏年少不懂事,冲撞仙长,可他不愿去,也烦请仙长莫要强求。”
云芜只扬扬眉,看谢长青眼神像看个什随便玩意:“若想带他走,只凭你可拦不住。”
谢长青将两个徒弟挡在身后,垂眸笑笑:“当他们十几年师父,如今若是连徒弟都护不住,说出去恐让人笑话,纵然仙长是天道仙君,拼死试,倒也可看看与天道差几分距离。”
灼日剑蓄势待发地盘旋在周晏手腕上,锋利地剑刃虎视眈眈地对着云芜。
周晏简直觉得眼前人不可理喻,他强压下内心厌恶,对他道:“不是你所有物,你想拿走就拿走。”
他张脸莹白,偏发乌黑唇红润,这不客气地说着话,都浑身透着股鲜活少年气:“不想跟你走,不管们以前发生什,不想知道,你也当忘记不行?”
云芜望着他这副样子,眸光闪闪。
他见过懵懂无知周晏,亦见过战场上眉间染血神色都不变下周晏,却还未见过这样少年意气周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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