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却摇头说:“女先生罚抄五遍《弟子规》,还没有抄完呢。还是抄完给她送过去吧。”
罗老太太气得直按她小脑袋:“平时看你顽皮骄纵,别人都不敢欺负你,还劝你温和些。现在却温和过头,叫人欺负到头上都不反抗!抄什抄,看谁敢叫你抄。”
宜宁看老太太副怒气冲冲样子,就笑笑。
她心里为原来小宜宁感到心疼。小宜宁活得那样骄纵跋扈,是不是也是因为别人总是这对她,她
“雪枝……是怎回来?”宜宁问道。
雪枝擦眼泪说:“姐儿,是三少爷抱您回来。”
竟然真是罗慎远救她。宜宁心里有些复杂,虽然心思狠毒,但是罗慎远对自己这位嫡亲妹妹,当真是处处容忍,百般纵容。而且总是在危机时候救下她。
雪枝又从旁边小几上拿起本册子。“三少爷给您送这个过来,奴婢从听风阁拿回来。”
宜宁接过来看,这本字帖墨迹很新。虽然写是梅花小楷,但笔画遒劲有力,看便是男子所写。
母女说话真不想让他听见,那门口就应该有丫头守着,但偏偏个丫头都没有。还不是就想等他随便闯进去。
但他总想起乔姨娘对自己片情深,这些年不争不抢,与林海如好个对比,又觉得不该怀疑她。
罗老太太看自己儿子脸色不定,就低声道:“当年……明澜是怎对你。你把乔姨娘带回来,非要纳她为妾,明澜阻止你吗?明明也是顾家娇养大小姐,却性子恭顺温和,从来不曾与你计较。如今她不在,你就纵着那两个来欺负她可怜孩子吗?”
罗老太太说得自己都气起来,语气哽咽:“你狠得下那个心,可狠不下来。这次你若不教训那乱嚼舌根,你也别认这个母亲!”
罗成章听到罗老太太提起宜宁生母明澜,不由得就想起那个温和柔婉女子,死时候惨白脸,骨瘦如柴手紧紧抓着罗老太太手,叫她照顾自己襁褓中孩子。生怕自己去之后,孩子就孤独无依。
宜宁暗自思忖着,把册子搁到旁边,就想从床上起来。
林海如却赶紧按住她:“你可别动。好好养着,厨房刚给你炖药,会儿就要喝。”
宜宁苦笑道:“母亲,没有事。已经不烧。”
林海如瞪她眼:“那也不准起来。”
会儿罗老太太也进来,监督宜宁把整碗药喝下。宜宁无奈,谁让她竟然在进学时候昏过去。她喝完药之后,两个女人还要监督她躺着休息。
罗成章扶老太太坐下,缓语气道:“是儿子不好,母亲不要生气,担心气坏身子。回去便惩罚她们两个。叫她们来给宜宁赔礼道歉。”
他在朝为官,孝道是最重要。要是因为这种事被言官参本,这官儿他也别想当。
罗老太太这才缓过气来,又冷冷道:“若还有下次,可不会再饶她。”
宜宁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个暖和身体抱着她,后来便要离开。等她醒来时,觉得自己舒服不少,睁开眼才看到林海如双眼肿得跟桃似。雪枝扶她坐起来,给她垫个软和迎枕。
宜宁想起自己昏过去之前,似乎是看到罗慎远。但四下看去,又没有看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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