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琅笑容微微寒,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说这块玉佩半分。但是宜宁不过是个小孩子,他又怎会和小孩子计较。于是他只说:“宜宁妹妹尚小,还不懂事。”罗怀远正在外面叫程琅,程琅就站起身走出花厅。通身华服更衬出身姿挺拔,气度优雅出尘。
罗宜秀拉着宜宁玩儿下棋,玩会儿之后看程琅等人离开,就问宜宁:“你如何知道程琅那块玉佩做工廉价?”
宜宁托着脸,轻轻地说:“五姐姐,你已经悔棋五次。你要是真那想赢,就跟说声,直接让你赢算——不要找别话说行吗。”
罗宜秀只得悻悻地把悔棋棋子捡回去,摆回原处。“好吧好吧,不悔棋还不行吗……”
宜宁微微笑,她当然知道那块玉做工廉价。当初她买给小程琅时候,只花五两银子啊。
罗宜玉看来真是非常喜欢程琅,不然今天事要是让陈兰知道。罗宜玉可没有好果子吃。况且她们话中与自己颇有关联,远远地看着就好。
这时候宜怜柔和含蓄地开口道:“倒是看程琅哥哥腰间这块白玉玉佩不错,做工精细,不知是什玉质?竟好似以前都没怎见过似。”
程琅听罗宜怜提起玉佩,笑容淡些:“这东西其实并不贵重,配不上送人。”
宜怜又轻轻地说:“程琅哥哥此话差矣,送人东西最要紧是心意。不管它真正价值如何,但在人心中价值高,那便是无价之宝。此物程琅哥哥若是送人,不管它价值几许,别人也会当珍宝样看待。”
程琅听罗宜怜话之后笑容不变,看着她目光却有种逼人寒意:“别东西还好,只是这玉佩贴身带许多年,也算是养出灵性,舍不得轻易送出去。”
没想到他竟然直带在身边。
宜宁和宜秀玩儿会儿,被林海如小丫头给叫过去。林海如是说做栗子糕给她吃。宜宁不常到林海如这里来,她屋子里很气派,地上铺着漳绒绒毯,博古架上摆着玉石盆景,金箔贴百鸟朝凤屏风把西次间和内室隔开,格外金光闪闪。
罗宜怜没想到他真开口拒绝,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出于礼节,也是会答应。更何况程琅待人又向温和。她这才知道惹人家不痛快,连忙说:“是妹妹夺人所好。”
程琅低头喝口茶,突然看到墨竹丛边站着个小小身影。是府上那个七小姐宜宁,她看自己目光非常平和而宁静,根本不像个孩子目光。微风吹过墨竹丛,她身上衣衫也在阳光和微风中轻轻鼓动,居然有种说不出来柔和无奈。
宜宁看到程琅时候,就忍不住想起陆家,想起困她二十多年,长嫂房间。想起他站在长嫂床前,眼眶发红咬着牙厉声说:“——是你害死舅母,你放心,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也不会让你好过。”
只在旁百无聊赖地听着她们俩唱双簧罗宜秀终于站起来,去拉宜宁过来起坐。“宜宁,都闷死,你快来和下棋玩吧。”她暗中用眼神示意宜宁,说罗宜玉和罗宜怜必定有鬼。
宜宁却看着程琅腰间佩戴那块玉佩,突然说:“程琅哥哥,这块玉做工廉价,着实配不上你身份。何不换块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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