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章走之后,罗宜怜被丫头叫到乔姨娘这里,看到母亲望着大雨发怔,有些忧心道:“母亲,你也不要难受,都是女儿不好。”
乔姨娘看着槅扇外大雨,叹道:“怜姐儿,你知不知道娘担心什?”
宜怜声音稍低:“您不是担心……父亲吗?其实父亲便是这个性子,想起来时候冷落您两天。不日还是觉得您更好,也会回来。”
乔姨娘摇头,冷笑道:“你以为心头没数,他能跟林氏相处几天?没几日他就会受不林氏。娘怕是老太太要让林氏养着轩哥儿。你弟弟年纪还小,要是让林氏养着,以后必定不和们亲热。咱们没有你弟弟这个依靠,迟早是不稳定。”
“但您不是说,太太大字不识,父亲不会让她养着弟弟吗?”
罗成章刚才在她这里,指责她说“你教养孩子不善,竟叫这小孩子会撒谎。以前实在是看错你!还差点叫他冤枉他嫡姐,今日倒是让宜宁受委屈。”
乔姨娘鲜少有这被毫不留情地指责,浑身颤抖,轻弱地道:“老爷,孩子还小,妾身如何管得他说什。再说丁点大孩子,又如何能分辨对错。可从来没教过他说谎啊!”
罗成章想到宜宁躲避他抱动作,心里还是阵难受。继而又道:“不论如何,母亲已经说,等轩哥儿再大些,便不能让你养着。日后自然会选合适人来教导他。”
乔姨娘却拿着帕子擦眼泪,哭得更加可怜起来:“老爷莫不是想让太太养着轩哥儿!十月怀胎产下轩哥儿,他从不曾与分离啊!他两岁时候发高烧,是整夜守着他,勺勺喂药,才把他从阎王那里拉回来。您把他夺去,叫怎活!妾身当年跟您从扬州回来,也不过是想着能为您生儿育女,守着您过日子罢。如今这般,叫妾身怎办……”
“轩哥儿年纪是小,但是宜怜却是已经大。”罗成章沉声说,“那串碧玺是大嫂早年陪嫁,十分珍贵,幸好大嫂也没有追究。只是宜怜怎能轻易给轩哥儿玩?”
乔姨娘缓缓地叹气,摸着女儿瘦弱肩膀
乔姨娘听到这里却十分委屈,继续道:“若是四小姐、七小姐看,自然知道是碧玺。但是怜姐儿哪里见过这种好东西,不过是当成寻常玉件罢。怜姐儿是庶出,配不上嫡出待遇,妾身也是知道。只是样是罗家小姐,怜姐儿却要比别姐儿眼界低些。往日府里小姐们想要什东西,都是先照顾着七小姐那里,怜姐儿也从不曾抱怨过……”
罗成章想起往日罗老太太也确是如此,好东西先将就着宜宁,别孙女都要差些。又想起罗宜怜自幼就身体孱弱,在罗老太太和他面前也是乖巧守礼。就先缓口气。
“姐儿们怎样都是知道,也不是不心疼怜姐儿,要是真说出来,毕竟怜姐儿才是看大,更疼爱些。不过宜宁是嫡出,自小没有母亲,老太太疼爱她些自然……”
罗成章语气转,又坚决道:“但是轩哥儿事着实让惊讶。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是不会轻饶。”
乔姨娘只管垂首低泣,红唇轻咬。哭好会儿,罗成章见此也放软语气,安慰她几句,随后叫小厮,去林海如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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